连夜赶不回京都了。
在陵洲也有住处,平港园那个地方,梁涉川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赵怀律住在隔壁。
车停下两人便各自回了家。
不同的是,梁涉川只能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屋子,什么人都没有,任何景物都变得陌生,赵怀律家起码还有柳念念,她最近在研究食谱,总是能捣鼓出一大堆好吃的出来。
就算回去的晚。
冰箱里仍然被塞得满满当当。
听到厨房有动静。
柳念念穿着单薄的连体睡衣出去,睡眼惺忪,边走边揉着眼睛,一路上撞到沙发角和柜角,发出一些小响动,她打着哈欠,软声软气的,“怀律哥,你饿吗?我给你弄吃的?”
冰箱门是开着的。
暖黄色的光落在赵怀律面庞,他刚从那种鱼龙混杂的场所出来,衬衫上还是散不去的烟味,往冰箱门上一靠,淡笑,“怎么还没睡?”
在他眼中。
柳念念只是一个小孩。
并不把她当女人。
结婚这么久,他也没跟她在一个房间睡觉。
柳念念边揉眼睛边打哈欠,困出的泪水黏在眼睫上,一双瞳满是水光,“听到你回来了,来看看,饿吗?”
“有点。”赵怀律将外衣搭在餐厅的椅背上,大大咧咧坐下,等着柳念念给他弄些吃的过来。
喝酒不充饥。
总还是要吃点东西养养胃的。
毕竟梁涉川这个教训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把身体搞垮了。
厨房的火开了。
一圈火苗摇晃着,柳念念刚把锅子支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去问:“段哥哥回来了吗?”
赵怀律背对着笑出声,答非所问,“你怎么老是叫他段哥哥,听着跟段誉似的,他可没那么多妹妹,顶多就是个孤寡老人。”
相处久了才知道他爱贫嘴。
柳念念做了个鬼脸,“那到底回来了没有呀?”
“回来了,在隔壁。”
“他也没吃吧,我多做点给他送过去。”
赵怀律侧着身子,一直胳膊搭在椅背上,去看着柳念念的背影,“你现在就别往枪口上撞了,他这两天心情正不好呢。”
锅内的水已经烧了起来。
看样子是要煮面。
柳念念将一把面扔进沸水里,“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极轻描淡写的,赵怀律吞吐出几个字,“离婚的人,心情能好吗?”
锅中咕嘟咕嘟的声音模糊了他的话。
柳念念大惊失色,忘记了控制火候,“离婚了?跟绮岁姐吗?”
“不然还能是跟谁,他还有跟别人结婚吗?重婚犯法。”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段哥哥很喜欢绮岁姐的,我能看出来。”
谁看不出来?
纵使是赵怀律这种对女人和感情保持冷淡心思的人都分辨的出来梁涉川的真心,可惜他这人大概是在事业上太拼命,在情场上才会屡战屡败,被绮岁拿捏的死死的。
没什么好解释的,赵怀律耸耸肩,“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给一个陌生女人拿钱只是因为她和绮岁一样是做主持人的,那钱还不如给绮岁买个包,哄哄她,指不定就不闹离婚了呢。”
“怀律哥,绮岁姐才不是一个包就能哄好的女人呢。”
似乎是觉得惋惜。
柳念念煮面的时候心不在焉。
煮完后留了一份给赵怀律便匆匆要赶去给梁涉川送。
还没出门。
在玄关处被赵怀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