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
梁涉川放下吹风机,“一起。”
她的睡跟他的睡,根本不是一码事。
在绮岁不知道的时间里。
梁涉川偷偷替她在电视台请了假,特地腾出时间陪她在平潮公馆过小日子。
她才复工一天便又休假。
这样懒散,惹的上面人不满是正常的。
可碍于梁涉川的面子,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隔天关山月去报道时没有看到绮岁。
带她的换成了另一个资深主持人。
她嘴甜,那场因为梁涉川而起的变故让她成为孤儿,从此也学的圆滑,对人都可以曲意逢迎。
软了声,她一字一句地问:“老师,之前说带我的绮岁老师没来吗?”
“她?”
“是啊,我们昨天还见过呢。”
她话语迫切。
在前领路的女人突然停住脚,侧身打量了她两下,隐隐起了揣测的意思,“你是绮岁的粉丝?”
关山月微滞。
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恶意,是对绮岁的恶意,快速反应着解释,“不是啊,只是突然通知我跟着您,您是资深,我受宠若惊。”
一来二去。
倒把绮岁的地位踩低了。
女人脸上露出点舒服的神态,“绮岁请假了,人家牌面大,背后有人撑腰,好好的节目说不做就不做都是家常便饭了,你跟着她,迟早要失业。”
在电视台这种女人多的地方免不了要勾心斗角,像个大染缸,就没有清清白白进来,干净着走出去的人。
关山月装出纯良的一面,“有人撑腰?”
“是啊,现在这个点,恐怕还忙着伺候人呢,哪有精力来上班?”
这样的流言已经传开了。
在绮岁进来工作的那刻起,背后的舆论就没停止过,她心智强大,不在乎流言蜚语,这才忍到现在。
关山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绮岁老师很敬业的呢。”
女人双臂环在身前,冷哼一声,踏着高跟鞋往前走,吹了吹红色的指甲,语气轻蔑,“是敬业,可人家敬的是那方面的业。”
不然也不能像个妖精一样。
让一个男人几年都不腻。
走在身后,关山月将那副趋炎附势的神态收住,冷眼看着前面的女人,穿着甚至还没有绮岁保守,那张锥子脸不知道挨过多少刀,话里话外尽是酸味。
恐怕她挤破了头,也近不了梁涉川那样的人半寸。
关山月将复杂的心思收拢了,虽然恶寒别人对绮岁这样的言论,却不得不用这些,来击垮她最后一道防线。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她翻出绮岁的电话,编辑信息发送。
手机在枕头下亮起。
屏光闪烁,一下映在绮岁酸痛的眼皮上,她用手遮住眼,转了个身,领口扩张,露出脖颈皮肤的斑斑点点。
梁涉川早就醒了,却不愿意离开温柔乡,手探到枕头下,摸到绮岁的手机。
屏幕中央。
赫然是关山月的信息——我在电视台,你想不想知道,她们是怎么议论你和梁涉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