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要跟她两清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子钥匙,摊在掌心,“岁岁,这个你收着,是这栋房子的钥匙,不要再住在那种地方了。”
“在那里住,比拿你的人情让我舒服。”
“住谢顷河的房子比住我的房子让你舒服?”
以绮岁现在的工作,想要在京都有房子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里虽然破旧,可地段不差。
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谁的产业。
梁涉川攥起绮岁的手,粗重呼吸了几口,强迫性压下暴怒的情绪。
眼睁睁的软了声调和态度,眼眶微红,“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跟他好上?他配吗?”
“你呢?”绮岁端出伶牙俐齿的模样,“你现在家财万贯了,你觉得你配了?”
“他没有能力娶你。”
“就算给他做情人,我也认了。”
激怒梁涉川是不聪明的举动。
可话到嘴边,她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出口的瞬间就开始懊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微低了头,不去看梁涉川的眼睛。
他的怒色化为茫然,不敢相信这会是绮岁说出来的话。
她是那么骄傲的人,会有一天为了爱情折腰吗?
或者说,她爱谢顷河要比爱他多的多。
这样努力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要了命的嫉妒心澎湃四溢。
梁涉川猛地钳制住绮岁另一只手,将她的背抵到墙面上。
可她对他泛红的眼眶始终无动于衷,像个冷美人。
“你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手上的钥匙硌得绮岁手腕生疼。
她躲了躲,仰起脖子,“放手。”
那一截雪白细嫩的脖颈置于梁涉川眼下。
一阵口干舌燥往上爬,喉结滑了滑,他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到绮岁的脸上,“他以后是要跟别人结婚的,你真要给他当情人?”
她那双盈盈动人的眼中含着水光,洁净又灵动。
唇上自带着淡红色,脸蛋组合起来一样的娇媚,她不屑地转了转眼珠子,眼尾上挑,像是风情的妖精,专吃人心。
没有什么比绮岁这张脸更动人的。
一想到这三年,她陪着谢顷河,他们住在一起,也许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看着娇养长大的花,就这么被别人摘了。
目光变得凝重,呼吸沉的要命。
梁涉川突然用虎口掐住绮岁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起来,迅速弯下脖子要吻上去。
绮岁早有预料,惊惧下张开嘴,拼了命地咬到梁涉川的手,他亲吻的动作顿在她的脸庞。
手上的痛使之紧紧皱起眉头。
尖锐的痛深入皮层,绮岁的尖牙戳进了他的手指间,黏稠的血液渗透进口腔。
梁涉川痛的趴在她肩膀上,顺势用手锁住她的嘴巴。
痛过之后只剩麻木,他干干脆脆地亲吻着她的肩头,痛着,也愉悦。
觉察到肩头的酥痒在下移。
绮岁双手握拳敲击在梁涉川的背上,双腿被他的膝盖压制,无法撼动他分毫。
嘴边沾上了他的血,混在口腔中下了肚,莫大的委屈和痛苦爆发,她的眼泪砸下来,梁涉川的手还锁在嘴边,封锁了她的呜咽声。
可温热落在手背的感觉他知道。
停下撕扯的举动,梁涉川肿着眼睛抬头,退出了鲜血淋漓的手,迎面便挨了绮岁一巴掌。
她整理好下滑的衣服,抹了抹嘴边的血渍,红着脸道:“混蛋。”
分明是她先咬的人,也是她先出言惹怒人。
梁涉川攥了攥手,手上痛不言喻,他对着她恶劣的笑,“我要真混蛋起来,你已经躺下了。”
在外人前他还会维持自己的绅士形象。
关上门,只有绮岁知道他是什么人,辩驳不出什么道理,她转头要走,梁涉川横过一步堵住路,“我送你回去。”
绮岁回瞪过去,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这么防着我干什么?”梁涉川用袖子擦干净了手上的血,面孔苍白,淡笑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你现在还要替谢顷河守身如玉?”
话落,另一侧脸颊又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