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涉川出现,陈飒仍不改散漫,“怎么?川哥舍不得我走,找来这么多人请我吃饭?”
他比陈策还要玩世不恭,陈策对梁涉川还存着点畏惧。
陈飒不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绮岁的确是一种人,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你昨天晚上开车在平潮附近做什么?”
候机厅的广播,嘈杂的人声,盖过梁涉川的话语。
陈飒却清楚,他想问的究竟是什么,“这你们都知道?查我?”
“你再废话,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干什么,你还想当着我哥的面打我?”
突然被点到名的陈翊一愣,他上前拉开梁涉川,侧身踹了陈飒一脚,“你做了错事,还有理了?”
陈飒吃痛着弯下腰,口吻随意道:“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开车在平潮附近溜达了几圈吗?”
“你还带走了一个人。”
当着这么多人多面,梁涉川不能说梁佳人的名字,她的存在本来就是禁忌,能藏在公馆里这么多年已经不容易。
上前一步,梁涉川提起陈飒的领子,俯身看着他,“你最好快点交代。”
“到底要交代什么?”陈飒不服气,“我去平潮附近溜达,只是因为要走了,舍不得岁岁,自己感动自己不行吗?”
他敢在众人面前挑衅梁涉川,他就敢揍他。
沉了脸色,梁涉川用力将他甩在地上,陈飒没料到他会突然发怒,脊背着地,狠狠滑出一段距离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惯性甩了出来。
梁涉川本想揍陈飒一顿,忽然看到他掉出来的手机,动作一顿。
在公馆又等了一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绮岁再也没有接到过陈飒的任何信息。
她不能莽撞地打电话过去,意识到这个时间陈飒有可能正在和梁涉川斗智斗勇。
下午三点。
回到公馆的第一个人是顾也。
进门便看到绮岁,她眼眸一动,似乎在期盼着顾也能跟她说些什么。
顾也咽了咽嗓子,脑海中在回想抓到陈飒后发生的一切,心惊肉跳一阵后,恢复平静。
“顾也。”
从绮岁身边路过,她开口叫住他,“你怎么回来了?梁涉川呢?”
她语气中的温和让顾也左右为难,没有多想,还是打算实话实说。
毕竟回来时,梁涉川也没有说,不可以把实情告诉绮岁。
“师哥还在忙,他让我先回来收拾。”
“收拾?”绮岁拉住他,想问又不敢再问,“收拾什么?”
顾也温吞的性子很不好,加上他又喜欢欲言又止,磨人的很。
跟他交谈,绮岁像是丢进温水中煮着的青蛙,生不得,死不得。
“到底收拾什么?”她掐了把顾也的手臂。
顾也只是叹着气,婆婆妈妈地宽慰道:“岁岁,你不应该想不开,非要去和师哥作对。”
绮岁从温水掉进冰窟窿,“你们找到她了,对吗?”
绞尽脑汁想了那么多脱身的办法,在梁涉川手里,仍然翻不了什么天,绮岁满心凄冷和失落,她甩开顾也,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