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的抽噎声还在继续。
哭的梁涉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将那些温热的咸涩一并吞下。
手带动着绮岁的手,摸到心尖的跳动。
安抚的举动将她的委屈缓和了不少,梁涉川偏过头,亲吻她耳朵的细腻皮肤,解释道:“这张嘴就亲过你一个人,心里也就有过你一个人,这样说,你还不明白吗?”
绮岁喉头哽咽,字音含糊道:“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想气你。”
他没撒谎,一整晚的甜言蜜语都不纯粹,唯独这个答案是真实明朗的。
“我就是看到了秦绻在那家餐厅,才故意和别的女人一起去让她看到,好给你通风报信,把你气着急。”
绮岁如今情绪失控又心软,梁涉川说的什么她都信,仰起了头,唇色被吻的红艳。
她咬住后槽牙,将哭声吞咽下去,“你就是这样天天算计人的?”
听出她是在赌气,梁涉川将绮岁拥的更紧了,他领口微凉的那块皮肤贴着她的脸颊,摩挲两下,“我是算计了,不算计,你还想跟我耗多久?”
心跳声距离很近。
几乎就贴在耳边,绮岁伸出胳膊圈着梁涉川的腰,高定衬衫的布料摩挲皮肤。
他的腰和后背都极瘦,这么拥着,绮岁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抱过他了,竟然连他瘦了这么多都没有发现。
手掌摊开,隔着布料,似乎都能碰到脊椎骨的凹凸,滚烫的熨贴在掌心。
手臂抬高了,绮岁找到梁涉川眉眼的位置,轻轻抚过他的眉毛。
他将下巴从她的肩膀上拿开,目光贪恋,“现在相信我了?”
圆润的手指停止滑动。
绮岁淡然地眨了眨眼,思考半天,连高抬的手都泛酸,“你骗过我一次了,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她是聪明人,又自我,向来只做有把握的事情。
既然在梁涉川身上栽过跟头,就不会再轻易交付信任,哪怕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她还是要思虑一番。
梁涉川眼神温柔流露,慢慢留在绮岁额头一个吻,“之前是我糊涂,是我急功近利,辜负了你的心意,都是我的错,可你不该一走了之,不然你是能听到我的解释的。”
“现在解释也不晚。”她应该是信了他的话。
眼里那层若有似无的防备悄然淡去。
“已经过去的事,”梁涉川有意推脱,“我现在不想说了,每每多提一次都会告诉我自己一遍,当时有多蠢。”
“你也知道自己蠢?”
“嗯,知道。”他眼眸漆黑,像一团团黑色晕墨。
弯下了脖子,炙热留在绮岁的颈窝,她觉得有些痒,想躲开却被梁涉川的手固定,他的亲吻逐渐紊乱,失去章法,“你跑不掉了。”
这大概是第一次,绮岁被浴室的水声吵醒。
她向来睡眠浅,和梁涉川同床共枕那几天,经常被他压到头发,再或者是他抱的太紧,贴的太近,都是半夜醒来的原因。
浴室的门打开,梁涉川半湿着头发走过去,绮岁睡的正沉,一转身蒙着头继续睡。
“今天不去电视台吗?”他柔着腔调,似乎是怕吵着绮岁。
可他大早上刚起床那阵就已经将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