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在萧长勤面前失态。
梁涉川的脸终于垮了些,语调仍然是温和的,却不乏陌生,“是的,我要接我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提醒很明显了,宋温煦再听不懂,大多是装的。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梁先生挺宠女人。”她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在嘲弄,只是言语里的刻薄不假。
这戏也就演一两个回合就够了。
她拿起包,礼貌道:“我还要彩排,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这就走了?”萧长勤假意挽留,“不是我打扰你们了吧?”
宋温煦已经走出两步,没心思再停下搭理他的客套,那话便转移到梁涉川身上,他喝了口咖啡。
“不会,宋小姐还要忙。”
他的谈吐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面前都没有错。
萧长勤大抵能看出来他们是私下见面,关系也并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他的猜测只会以男人的劣根性出发。
林款款也提过,宋温煦有可能是梁涉川的小情人。
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不得不的往这个方面想。
拖动了下椅子,靠梁涉川更近,两个人之间萧长勤俯身贴在桌面上,眼神飘忽,声音压低,“川哥,你跟温煦姐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
“就是……”他将拳头碰在一起,拇指相互动了动,狡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和他交流,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就能摆平。
梁涉川肩膀放松,靠在椅背上,带着微淡的笑意去看萧长勤,“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真的啊?”
萧长勤性子急,不等梁涉川把话说完,就拍着他的肩套近乎,“川哥,我懂,都是男人,有想偷腥的时候也正常。”
“我……”
“放心,我今天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岁岁那里我会保密,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一句紧接着一句,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
纵使梁涉川再无所谓,也要把话说清楚了,他把萧长勤的手拉开,“我是想说,我没有偷腥,以后也不会,你不要听别人乱说。”
澄清完,萧长勤还没说的话堵在嗓子里,有些尴尬。
好在梁涉川不会让人不舒服,他及时问:“想让我帮什么忙?”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跟岁岁说说,让她别在款款面前说我坏话。”
在这方面年他的确很焦虑,“那天她弟弟在学校打了架之后,我再联系她,她都很冷淡。”
“这跟岁岁有什么关系?”梁涉川一顿,又问:“她弟弟又闯祸了?”
“怎么没有关系?那天她跟款款一起去的医院,听款款说岁岁还被伤者家属打伤了。款款那天可难过了,一直在哭,说对不住岁岁。”
“打伤了?”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冷掉,只剩残余的温度在掌心作祟,不凉不热,像是温水煮青蛙。
这几天绮岁都好好的,没有异样,梁涉川忽然想到什么,又问:“是八号那天吗?”
萧长勤转了转眼睛,用力点头,“对,就是八号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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