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眼看逃不过挨打的命,就骂她歹毒,以后嫁不出去……结果她哭得更惨,惊天地泣鬼神的,害得阿策被打的屁股开花。”
记忆里有在梁珏山的书房,看到过绮岁小时候的照片。
大概才五六岁,在照片里她总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每天都不重样,头发喜欢扎两个羊角辫,用彩色的皮绳绑着,笑容又软又暖。
梁涉川在陈翊的话中,可以想象出来她仰头痛哭时的情景,让人心疼又想笑。
那是他没有参与的年岁。
陈翊能分辨的出来梁涉川的喜怒,虽然很淡,可却能让氛围都发生转变。
他暗自吞吐一口气,惊险自己这招走对了,继续道:“连阿策以前都对她恨得牙痒痒,更别说你了,小时候我们都说,不知道什么人才能收服的了绮岁。”
“我也没有收服她。”
尤其是示爱被讽刺后,他对自我的认知还是还清晰的。
梁涉川的意识早已脱离棋局,低头看才发现败局已定,不用再挣扎。
赢了棋陈翊也没有高兴,他更倾向于和梁涉川聊天,跟他聊的开心了,能拉到投资才是正事。
他一颗颗将棋子收回去,情不自禁地叹道:“别的不说,你还是第一个敢跟她说记得回家的人。”
梁涉川失笑,“不回家,难道让她去找小白脸吗?”
“你接她回家不就行了吗?”
他呛了口水,略有凝重,却又觉得陈翊这话说的在理,暗暗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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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理的监视中,绮岁的动向都一五一十报告到陈翊手机上,得知他们要走,他便撺掇着梁涉川一起下去。
在俱乐部外碰到,就可以顺便跟绮岁一起回去。
陈策自知回去少不了挨陈翊一顿批评,乖乖跟在他身后,“那我就不送了,梁总就坐岁岁的车?”
绮岁没有别的选择,躲了好几天还是要面对,“好,那我们先走了……”
梁涉川很满意这个回答,顺势牵住她的手,可绮岁并不买账,不顾他人的目光,别扭地挣开。
又怕尴尬,她转身多说了句:“秦绻呢?刚才都没有看见她,我顺路送她。”
以此避免和梁涉川单独相处。
着急撇清,绮岁出口的瞬间才意识到,秦绻的名字不能和陈翊同屏出现,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说破的事。
她先犯了忌讳。
陈翊身形微愣,良久才有了反应,干笑道:“这有这么多人呢,再不济让阿策送她,你们先走吧。”
“可是……”绮岁还想再说话,被梁涉川一把拉走,禁止她再多说一个字。
车门隔绝冷冽的空气。
梁涉川看向车窗外,俱乐部门口那群人分批离开,秦绻姗姗来迟,只跟陈策道了别,转身上了沈家姐妹的车,将站在一旁的陈翊视作空气。
转回目光时,绮岁正羞愧于刚才说错了话,低头自省。
“你有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绮岁听到梁涉川苍白的声音,苍白的有些无助,她看向他的眼睛,还在装傻充愣,“什么意思?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不想跟我单独在一起,口无遮拦地在陈翊面前提秦绻,你傻了吧?”
“我……”
没得辩驳,的确是她急的忘了这茬,绮岁就算是心虚,嘴巴仍刻薄的要命,“陈翊哥都没说我,你狗拿什么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