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岁却不在乎,小口吞咽下碎气,我当然知道......我说我要退婚,跟你退婚。”
前一秒他们的纠缠难道只是黄粱一梦,她的面孔忽然变得可恶极了,处处透着寡情。
“所以刚才是什么?”
“我们之间也只有这种事,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听我说话。”
梁涉川温和的眉目皱起,越皱越深,那个褶皱仿佛怎么都化不开,他在酝酿尖锐的言语,准备一股脑的撒在绮岁身上。
她知道,所以提前开口,“你又不喜欢我,只是偶尔想发泄了才来找我,我还没有那么恬不知耻,梁先生,陪别人我能得到爱,陪你我连钱都拿不到,这买卖不划算。”
“我替你养着精神病的母亲,让你刷我的卡,给你的待遇不比任何人差。”梁涉川偏头,嗤笑一声,好笑道:“小姐,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她不是我让你养的,是你的救命恩人给你的嘱托。”
“现在救命恩人不在了,我也可以把她扔在路边自生自灭,这都是看我怎么选而已。”
绮岁一时不知该哭该笑,“你敢吗?”
三个无足轻重的字实实在在拨动了那根危机的弦,梁涉川的不安直落,硬着头皮问她:“我有什么不敢?”
“好啊,那你最好现在就去把她赶出去。”绮岁的音调拖长拔高,“让她把你们合伙干的那些丑事全部告诉警......”
“闭嘴。”
脖子被掐住,力气之大,再收拢一些完全有可能下一秒就会送她归西,只是扼制住了声音,梁涉川把绮岁扣在角落,不由她动弹。
手从脖子滑到耳垂,他捻揉着,语调森然:“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什么结不结婚早就不是我跟你能决定的,你想陪我睡也好,不想我也没有强迫过你,这都是你自愿的。”
顿了口气,声音忽然掺着几分难过,“只要别让我知道你跟那个姓谢的有点什么,我就还能忍。”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受把绿帽子带头上。
就算不爱也不可以。
绮岁不怕死地问:“如果有了呢?”
梁涉川竟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那只好对不起了,毕竟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我还没腻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那天他真的是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才会说那些话,狠狠的将她践踏。
以至于勾起绮岁强烈的反叛人格。
她很听话,没有再让梁涉川听到任何自己关于谢顷河的消息,但却换了形式给他好看。
风月成了绮岁每天都要光顾的场所,消费的酒水单在月末捧到梁涉川面前,他都免不了要黑脸,却还是只能忍气吞声,供她挥霍。
她跟陈策飙车,在蒋沅家打麻将,和秦绻组酒局,更甚至拉林款款去看萧长勤的演出。
很快就有人在议论,绮岁哪里都去,就是不回家,就是不愿意看见梁涉川。
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送她回家,他们在公馆门口相拥,依依不舍的告别。
那些画面一次比一次深的刻在记忆里,搅得他彻夜难眠,摔碎了一只杯子,声音吓到旁边的女人。
梁涉川难得找了个出差的由头,远离京都几天,却更烦躁,他回头,轻声问:“没吓到你吧?”
宋温煦摇头,眼里有光,“没有,你想砸就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