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撞上绮岁的质问,“他说什么?”
林款款犹豫思考,转而抓住绮岁的手,笑容神秘,“川哥让我盯着你,不让你抽烟喝酒。”
“骗人,他会说这些?”
“怎么不会?”
车子开走,连一个字都没留给绮岁,梁涉川忍了一下午,的确巴不得快点走,她转过头,兴致缺缺,“不提他了,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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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七点钟有个饭局,都是老熟人,这种饭局意义不大,却仍要过去露个脸。
座上的大多是和梁珏山一辈的,梁涉川见了都要称声叔叔伯伯。
家里有生意要接管的,还会带上小辈来混个眼熟,这就是这个圈子的生存法则。
梁涉川没想到会在这种局上遇到陈策,他原坐在较远的位置,和别人换了个位置,蹭到梁涉川跟前。
他捧着酒杯,几分谄媚,“川哥,上次的事是我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敬你一杯。”
在秦绻生日宴上,就是他带头挑拨指责梁涉川买假耳环送绮岁。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梁涉川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我不喝酒。”
“没事,我喝。”陈策说着一仰而尽,倒了倒酒杯,证实自己喝光了。
一帮长辈在拉着人敬酒,好在音量都有所控制,包间内算不得太吵。
陈策说话梁涉川也听得清楚,“这酒我可喝了,你不能再记恨着我,更不能背地里给我使绊子……”
遭到梁涉川一记冷眼。
他闭上嘴,不敢再多嘴。
那晚梁涉川临走前留下的阴测测的目光,到现在想起来,还是直冒冷汗。
再加之,前不久被绮岁教过高尔夫球的唐昭,意外摔了个骨折。
陈策是知道梁涉川喜欢背地里使阴招的,表里不一,妥妥的伪君子,跟这种人过招,他还要修炼几年。
“川哥,你还没原谅我呢?”他继续倒酒,满满一杯,端到梁涉川眼前,“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继续喝。”
淡淡的青烟飘过,梁涉川懒散地转动眸子,字音轻飘,“我从来没有背地里给人使过绊子,你就是这么说我坏话的?”
“我?我哪有说你坏话,我冤枉!”
“绮岁说的。”
手指搭到桌边,梁涉川滴酒不沾,很少抽烟,今天破天荒地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唇中,含含糊糊道:“她说你背地里说我的坏话,被她听到了,跟你理论,你就打了她。”
陈策猛地放下酒杯,溅出几滴在手上,他自然地去帮梁涉川点火,“怎么会呢,我打我自己也不敢打她啊,那是不小心。”
“所以说我坏话的事是真的了?”
“这个……”陈策干巴巴地笑,“不是坏话,我那是想夸你,但是不会说话,让岁岁误会了。”
“哦?”梁涉川把烟拿下来,“都夸了我什么?”
被问到点上,陈策迅速组织词汇,“是祝福,祝你跟岁岁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梁涉川随意在座上的人群中扫了眼陈策的父亲,他似乎有看到他们,也只当是小辈们在聊天,陈策给他点烟,反倒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烟的辛辣钻进嗓子,抽了两口就给灭了,他看着陈策,神色凝重,“所以,她就是听了你这些祝福不开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