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的清香融于封闭的空气中,绮岁耳边的碎发被掠走了,露出那只泛红的耳垂,细软的头发被他把玩在手里,不轻浮,温柔又带着一丝迫切。
背抵在坚硬的车门上,绮岁腾出一只手隔挡在梁涉川的肩膀,足足拉开一个拳头的距离。
眼底装满了恶意,她字眼冰冷,“那你呢,一点甜头而已,你这个伪君子就装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梁涉川轻抚发丝的指头改为扣着绮岁的下颚,他将她拉近,逐渐发狠,“现在梁家需要我顶着,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就不能识时务一点吗?”
“不能。”
他不解。
绮岁将面前的人推开。
“我一想到每天跟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都没有胃口吃饭。”
这女人善变的很,前一秒还巧笑盈盈,后一秒就恶语相向,一点余地不留。
车门忽然打开,一旁站着的佣人被绮岁吓了一跳。
各自面露难色,又似乎有话要说,两个跟了上去,两个留在车旁,想等梁涉川出来。
和绮岁比起来,他好说话的多。
透过挡风玻璃能看到绮岁风风火火的身影,梁涉川平息口气,目光扫到驾驶座中间的小格子,那对耳环像是垃圾,被绮岁丢弃。
他小心拿起来,放进内衬口袋。
佣人等得着急,壮着胆子探头过去,短声短气道:“东家,那个……老太太来了。”
梁涉川明显一滞。
“怎么回事?”
“你们前脚刚走老太太后脚就来了,顾也说要去秦小姐那儿叫你们回来,老太太不让他去,就一直等到现在……”
不等佣人说完,梁涉川忙跟上去往公馆内走,他们一起去参加秦绻的生日,就要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