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险些说了刺耳的话。
像梁涉川的意思一样,做娇生惯养的小姐是绮岁干了半辈子的事,她应该要乐意接受梁涉川给她安排的人生。
可他还不想自寻死路,委婉道:“那我晚上可是要告诉师哥的,不然……”
“你连我一天喝什么茶都要告诉他,我还能管得着你吗?”
“师哥是怕你有危险。”
“什么危险?”绮岁忍俊不禁,“他最危险吧。”
没人能在她嘴皮子地下讨到便宜,顾也识趣地闭了嘴,车子开出学区附近,绮岁没有交代接下来去哪儿,他只能在路上游荡。
越往前开,地段越属繁华,临近中午,各类昂贵的餐厅内坐满了男男女女,川流不息的广阔公路上很是干燥。
四处都显得拥挤,尤其是在堵了车之后。
绮岁有些困了,她靠着车窗,阳光晒的暖意洋洋,刚想和顾也说要回公馆休息,眼睛里看到了些让她恍惚的场景。
心沉的很快。
车子龟速的往前挪动,她看的更清楚。
烈阳灿灿下,春天却冷,梁涉川站在车边,好看的手指为面前的女人把棒球帽挪正,又细心的将脸上飘着的头发别到耳后去,手指留恋在她的耳垂上。
拥挤的人群是他们的背景板,这一刻阳光也为他们做媒。
他的眼神好温柔,温柔到让绮岁明白,他爱一个人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炙热洒落的大片光合看久了她不禁头晕目眩,肢体麻木,阵阵片黑往大脑里钻。
茫然中又看到梁涉川贴近女人的脸庞,她带着黑色口罩,那个姿态像是要吻她,结果只是说了句话。
看他,连吻都怕唐突了她。
绮岁不同,她只是他孤单寂寞时的慰藉。
跟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