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谨遵师命。”那个被吩咐的人说着。
墨衡向赵学说道:“赵兄,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如今我也是儒门中人了,如若刚才夫子没有收下我,那我还真的不知要何去何从了,只是今日赵兄便帮助我两次了,我还真是不知道将来要如何报答赵兄了。”
赵学见子尧同意收下墨衡之后,心里便长出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的政治投资便更推进了一步,可是子尧刚才的话语也是令赵学有些失望,号称有教无类的儒家为什么因为一件衣服便要拒收墨衡为徒呢,难道会是因为自己是贵族而墨衡却没有么,赵学本不愿意这样去揣摩子尧的心意,但是顿时又觉得无可奈何。
“墨贤弟不必如此拘礼了,如今夫子也算是收下你了,你我二人这一趟当城没有白来。”然后赵学又转向那弟子说道:“这位兄台,一切便劳烦于你了。”
赵学并没有打算长期在这里听课,他只是随便听听就走,犯不着拜子尧为师。所以安排好墨衡就好,他始终认为墨衡不是一个简单的少年。
那个弟子随即说道:“不烦,不烦,闻听公子与墨衡到当城竟然只需一个时辰,我实在佩服啊,能有如此坚毅之心的人又怎可能用不诚之心来向夫子求学呢,不过夫子是格外重视弟子的穿着与仪态,师弟下去之后便潜心改变一下罢。”
就这样,墨衡穿上了一件儒服,可是这儒服的风格跟他的风格真的一点都不符合,本来衣服就是给人穿的,但墨衡穿着儒服简直是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多谢师兄。”墨衡说道。
墨衡在那个弟子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讲坛,当他换上了一身儒衣之后显得别有一番风味,墨衡笑着看赵学,然后说道:“赵兄,哦不,公子,没想到我换上这儒衣之后倒是显得玉树临风了,不知道夫子看到墨衡如此的打扮还会赶墨衡走么,只是这样一身儒衣做下来要花费不少钱财罢。”
“不碍事的墨贤弟,如若这儒衣需要花钱买的话,为兄帮你垫上便是了,你大可放心在此求学,他日发达了不要忘记为兄便可。”赵学爽朗地说道。
“我还是称呼您公子吧……”墨衡有些不好意思。
没一会,子尧便咳嗽了几声,示意下一堂课该开始了,况且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呢,他们儒家绝对会好好利用这些时间。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子尧连发了几个问,然后又说道:“今日又有人拜到了老夫的门下,称墨衡,望你专心求学,不可半途而废,不可妄自省身,不可临渊羡鱼。”
“是,弟子知道了。”墨衡和赵学赶忙起身行礼。虽然赵学没有拜师,不过他毕竟也要听课,所以还是行礼比较好。
接着子尧又说道:“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尔等年岁尚青,正处于志学之年,而老夫却已年过耳顺,不知者不为怪也,尔等不知可曾听闻礼乐之音,昨日为师向你们讲述了五音有人还尚有不明,难道你们都明白了么,不过老夫不会责罚与你们的,今日就让弟子们再抚琴一曲,是为周礼之乐,是为伦理之乐,是为教化之乐,是为君子之乐,尔等将要用心去听便可,稍下便需说出感受了。”
子尧说罢便叫那弟子开始弹琴了,他抚出了一首激荡的音乐,众人都闭上了眼睛专心聆听,而子尧也走下了亭子环察在弟子左右,只听音乐时而激荡澎湃,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又如苍天之大雁掠过,令人难以捉摸,众弟子都在聆听着琴声,可是此时却站起了一位儒衣的男子,他对着子尧说道:“夫子,我有些不明,他所弹为周礼之乐,为何我却听出了靡靡之音的感觉,究竟是我的耳朵失聪了还是周礼的乐声本就如此,还请夫子示下。”
“你问的很好,老夫正要向你们解释这礼乐。夫礼乐者,教化万民之本也,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而无民尚由尚知。礼乐是用来教化万民的,如若不是心中不纯者,有怎可听出这其中靡靡之音的韵味,音者自古便无尚礼与靡靡之分,皆为后人所篡也。其实老夫让你们来聆听这段琴声时并没想让你们分辨其韵味,但是周礼之乐总是还有这些瑕疵,不过并无大碍,老夫已经将这些瑕疵都去掉了,再为诸位师兄弟再抚一段罢。”子尧对着那个弹琴的弟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