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坤见他坦然自若,猜他知晓自己的用意,于是又故意问道:“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比如你为何会突然辞去官职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小镇,还改了名隐藏身份?嗯?”
“与你何干?你不是说人各有志,你一心想往高处走,而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
“是吗?”季坤冷笑起来:“既然你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何又要摊上柳良仲这滩浑水?”
花子固回避着季坤那尖锐的眼神:“什么浑水不浑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坤手中的杯子砰地一声砸在桌案上,口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怎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花逢春!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装?呵呵,我怎么装了?那不如让我猜猜?你可是在指你十五年前血洗柳府之事?这事,我若不装作不知道,直接告到当今圣上那,你恐怕是……”花子固也扯着嘴角笑道。
可季坤却一点慌张之意都没有,不过脸上的怒意却平息了,他又笑道:“是吗?那就要看你还有没有那个机会见到当今圣上了。不过我劝你,识相的话最好老实把柳良仲的女儿和那前朝国库的位置以及机关图统统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花子固依旧一副坦然自若:“柳良仲的女儿?柳府被你灭门,连只活苍蝇都没留,他的女儿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活着?至于什么机关图,藏宝图的,你当年一把火把柳府烧的精光,怕是真有那什么图的,也都被你一块给烧掉了吧,哈哈哈……”花子固越说越觉得这季坤好笑。
季坤看着花子固肆无忌惮的大笑,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的再次被燃烧,心道:好你个花逢春,竟然还在我季坤面前装傻充愣,哼!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招的了!
季坤阴沉的脸微微一侧,给了不远处的黑衣人手下一个眼色,手下便立即转身而去。
再没过多久,阴暗的牢房内传来花夫人一阵凄惨的痛苦的哀嚎声。
“啊!老爷救命,老爷……”
花子固顿时脸色大变,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季坤骂道:“季坤你这老贼,你要做什么?有什么你可以冲我来,何必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你,你真是太卑鄙了!”
季坤悠然的抬眼看着勃然大怒的花子固:“呵,我刚才不是已经提醒过你了吗?你再给我装,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是你自己不老实,非逼得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这个,可怨不得我啊花兄。不过你现在老老实实的交代,我倒是可以立马叫人停手,这花夫人也就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了,你也别着急,好好斟酌斟酌一番再说也不迟。”
“你!”花子固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马上住手,马上!”
季坤也站起来,挑着眉再次问道:“告诉我一切,我就让人住手。”
“你休息!”
“哦?是吗?嗯不错,有些骨气,有当年的柳良仲的风范。不过你可以不老实交代,我见花夫人也是有几分姿色,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想要……”
“你敢!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有种你冲我来!”花子固气得脸色煞白。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你不是说我季坤做事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吗?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你先不用着急,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咱们再谈。这杯酒,我敬你,干了!”季坤干完最后一杯酒,就不再理会花子固,自顾自的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