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果果哭了。”就在此刻,里屋响起父亲郝鸿蒙的吼声
“来了。”正忧愁的郝好猛然间被打断了思绪,根本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另一边,民宿内,里面的装修已然接近尾声,为首得肖乐带着其她几个女同学,将屋子的边边角角又仔细瞧了一遍,发现一些瑕疵后,重新调整归拢,待差不多时。
“你说这老板娘去县城还有几天才能回来了呀,她这一周我都觉得空气都不新鲜了。”其中一个女生依靠在窗前,看着阴沉的天,虽然没下起雨来,可看着东方天际那片黑沉沉的云朵,她便有些忧愁的问道。
“你是嘴馋了吧?”肖乐调侃。
“是啊,嘴馋了,可有一部分也是想老板娘的,你看她和我们也差不多,可她懂得真多,民宿多么贴切的形容,以及她的桃花坞,还有她家的小花园,这些都是我想都没想到的,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唉,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小姑娘慵懒的换了个姿势,颇为遗憾和可惜的开口。
“人无完人,要是人人都一样了,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了?”肖乐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同学,笑着道。
其她女生附和。
一时间屋子里热闹了许多。
没多久,大雨便下来了。
郝好捧着碗看着屋外密集的雨滴,不时的吹吹热气,心里其实有些着急,可面上不显。晚期的田润生刚刚起来,踩着一双可爱的兔子拖鞋,扰着微长的头发,打着哈欠看着屋外的雨到了隔间。
郝好瞥见他在洗漱,端着碗又出去了。
“睡好了吗?”郝好靠在门沿上,慵懒又舒服的问。
“第一次这么舒服,还是有爸妈在好。”田润生有些羞涩的笑着说道,因为脸上沾了水,脸上挂了一层密密的水珠,水珠因为重力缘故,滑落在了下巴处,似滴未滴的模样,着实有些诱人,因为田润生棱角分明,睡眼朦胧的样子, 郝好喉头微动,手里的粥被她偷偷的移到了另一侧,然后郝好将粥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随即转头看了眼走廊,并没有其他人,在不到五秒间,她扭头踮起脚尖,在田润生不注意下,搂住他的脖子,印在了他的嘴唇。
刚刚还微微有些睡意的田润生,猛然呆愣在地。
刚触即分离,随后在田润生眯眼时,她端着自己的碗站在好远外,笑眯眯的看着他
“好儿,这在家里。”田润生脸颊泛红,嘴角上扬,眉眼弯弯,语气微颤,隐约间可感受到幸福的味道。
“那也没见你拒绝。”郝好死皮赖脸的道。
田润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他又继续洗脸去了。
郝好站了一会,衣服有些微湿,而且她手里的粥也凉透了,在回屋的过程中,一口气喝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早饭后,郝好窝在屋子里,无聊的发着呆。
“润生我们去后山看看鸡鸭。”郝鸿蒙披着雨衣,手里拿着铁锹,站在瓢泼大雨中,冲着屋里喊。
“来了。”田润生正给郝好捏着腿,因为怀双胎,郝好的脚这几日肿得厉害,鞋子都穿不上了,这会有时间他负责给揉揉。
“去吧,注意点。”郝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窗户外得大雨,有些忧愁。
田润生在郝好担忧的注视下,快速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屋外的雨太大,遮挡住了踩在石台上的脚步声,郝好抻长脖子,看着若隐若现的脑袋,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回了家的果果,简直就像归家的乳燕般,投入母亲的怀抱,尽情的撒娇玩闹,甜甜人小鬼大,跟着自己的小姨玩的不亦乐乎。
竹林外,雨打竹叶的声音格外好听,噼啪的密集雨滴从高空坠落,打在郁郁葱葱的竹叶上,停留不到一秒钟,因重力作用很快低落在地上,行色匆匆的二人刚好行走在竹林中,密集的雨滴又打在塑料雨披上,发出巨响声。田润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因为他们居住得地方和这里相差太多,一个温带季风气候下的较为湿润的和热带季风气候下超级湿润的气候自是不能比的。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泥泞的小道,艰难得行走在竹林中。
因为大雨,鸡鸭全部挤在自己的鸡棚中,一个个挨挤在一起,相互取暖,因为郝鸿蒙用心,所以从竹片中滴落的雨滴并不多,鸡鸭的身上并没有多少湿意。
可几只大白鹅则全然相反,它们喜欢水,迎着狂风暴雨,沐浴在密集的雨滴下,张开翅膀,迈着小步子不停的转着圈。
“看来我是白担心了。”郝鸿蒙看着在雨里自由自在悠闲自得的大白鹅,刚刚提着的一颗心,全然落回了肚子里,无奈的笑着道。
“爸要不要去看看鸡鸭?”虽然田润生的生活常识并不是很丰富,可有些还是知道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岳父大人,不由得开口提醒。
“瞧瞧我这看见了大白鹅,就忘记了鸡鸭,到底是老了。”郝鸿蒙笑着调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