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前羞窘不已的女人,慕霆风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把那件红裙放在她眼前晃了晃:“穿上。”
话说的云淡风轻,语气里却有着不容忽略的强势。
那么露的衣服在眼前晃来晃去,云若夕感觉脸颊火辣辣的,一把抢过来,飞快地藏在怀里:“回,回去了再穿……”
“哦,回去了再穿,穿给我一个人看?”慕霆风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此话一出,那些贴身保镖,百货商场的导购员,经理什么的,一个个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云若夕觉得,这些目光俨然是在看一个心机深重的狐狸精,让她如坐针毡。
刚刚她真没看清那裙子是什么样的,只是想乱花某人的钱,让他郁闷,结果现在被反将一军,这感觉可真是一言难尽。
面对着众人的注目礼,云若夕咬咬牙,直接扔了那些抱着的衣服:“舍不得花钱给我买就直接说,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故意羞辱人,给我难堪?”
慕霆风被气笑了:“呵,这样就觉得难堪了?”
“没错,很难堪,难堪的让我想跟你分手!”云若夕幽怨地大叫,一拳头砸在他胸膛上,气匆匆地转身就走。
刁钻泼辣,蛮不讲理,真是像极了一个讨人厌的泼妇。干得不错!
云若夕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忽然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冷气压,她不由得哆嗦一下,赶紧加快脚步跑路。
慕霆风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现在当众被甩脸子了,估计这会儿很想把她抓回去掐死。
没错,慕霆风是很想掐死某个女人,但也没有上去追,只是冷冷地命令一句:“都给我装起来!”
还分手,女人,你在做梦吗?
……
“云小姐,不好,不好了,呜呜呜……”云若夕刚回到庄园里,小桃就泪流满面地跑过来。
看到小桃这样,云若夕也吓了一跳,焦急地询问:“小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德斯,呜呜,它,它死了……”
“轰!”
云若夕如遭霹雳,一脸的不敢置信:“死,死了,小桃,你在开什么玩笑?”
“云小姐,温德斯真的死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呜呜……”小桃泣不成声。
“怎么会死了呢,子弹都取出来了,斯斯也救活了,而且这两天都好好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咽,云若夕再也说不下去了,揪紧一颗心,朝着温德斯的住处跑去。
温德斯虽然只是一只狗,但庄园里的仆人都把它当成祖宗似的伺候着,除了平日里啃的那些肉骨头,其他狗粮都是德国那边的进口货,住的也是50来平的欧式小洋房。
小洋房很漂亮,也很整洁,每天都有女佣过来打扫整理,温德斯受伤后就在这里疗养着。
云若夕跑进小洋房的时候,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温德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缠在身上的纱布被血浸染,嘴巴大开着,保持着哀嚎的姿势。
可能是死的时候太痛苦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没有闭上,瞳孔里却没了焦距,也没了往日的满满活力。
那双眼睛太过于明澈,干净,即便没了一丝生气,却还是清晰的掩映着周边的事物,仿佛是温德斯对这个世界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