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长得这么帅,往那里一站,岂不是日进斗金?”
周行的脸冷下来,“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便走了。
男人看他面露凶意,已知谈崩,觉得惋惜不已,这是一种重度的资源浪费行为。
兄弟们看他脸色不好,多疑问了句:“咋了,行哥,那男的和你说啥了?”
周行摇头,走到人群中坐下,骂了句:“脑残”,随后便和他们打起了牌。
但还没玩过瘾,警察来了,说是要查身份证。
今天太倒霉,于是就此解散,一行人从后厨溜走就各回各家了。
周行还没走,他靠在后门旁拨了个电话。
关机,睡这么早?
周行仰头,揉了揉眼睛,感觉有点醉了。他直起身往家里走,路灯有点暗,晃眼好像看到个重影,接着警察就出来了,收摊啦。
周行走得很慢,他又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今晚月亮真大啊,又大又圆。
算了,放她一晚。
周行那天难得没逃课,而徐薏也没有迟到,周行站在校道的榕树下,一身的黑色,只有他不捧着本书读。
徐薏看了他两眼,又两眼,才走到他面前。
她顶着许多人的目光,大言不惭道:“我昨晚手机放那儿充电呢,没注意”。
清晨的阳光刚刚爬到山头,只负责发亮还不能够晕染。
“我以为你死了?”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徐薏苦笑,确实是快死了。
周行伸手想去柔她的脸,顿了一下,最后只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他问。
徐薏摇头。
“吃早饭没?”
还是摇头。
周行挑开她的刘海,露出她迷惘的眼睛。
“去食堂买点?”
徐薏那一刻是真的想抱他,但却反而推了他一把,说:“我装包里了”。
周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淡粉的短发恰好遮住了她白细的脖颈,刚才她委屈什么呢?越想越是心痒。
徐薏放了学还留下补了会儿作业,她的作业已经攒到了被威胁请家长的地步了。
等到落晖洒满整片天,徐薏提着包路过四楼时,停了脚步,左转向走廊尽头的那个教室走去,徐薏小心地探了个头。
周行竟然还没走,与此同时班里还有一个人正在收拾东西。
徐薏靠在门上,那人看她奇怪得很,又望了一眼周行,心下了然,抱着一摞书、一个空着的包离开了。
周行看着窗外,晚霞红火,枝叶梢头已有了星斑,只是不起眼,跟着归家的人亦步亦趋。
远处的人三三两两,松松散散又分分合合,车也多,穿梭往来之中差点就要擦上那么一分半点,于是高声骂低声咒各执一词,与那说着课业繁重压碎时光的哀伤万分的不同。
徐薏看着他,那时云离得很远,教室里暗得多,桌角割得不平整,木刺擦伤了她的指头。
徐薏走近,脚步声不大。
“我们在这里做吧?”徐薏微微垂头,脸又红了半边,“不会有人看见的”。
明天是清明节,大家都要赶回去祭祖的。
“你是想被人看见吧?”
周行转过身,逆着光,音调间没有起伏。
徐薏咽了咽口水,也没朝他看一眼,说道:“我回去了”。
但徐薏步子没动,欲望写在脸上,一向如此。
周行开口:“勾引我,就做”。
徐薏的胆子终究没那么大,“去……厕所吧?”她提议道。
周行轻轻摇头,手搭在窗台的拉杆上。
黄昏很短,慢慢移下山头,周行的侧脸染上昏橘,喉结也偏着光,徐薏要踮脚才能够到。
徐薏不会勾引人,学这么久也不会,她只懂得胡来,想一出是一出。
风吹起徐薏的短衣,停留在窗台多年的小石子被推下楼去,砸中一只刚好路过的蚂蚁,垂直压进泥土里,无声无息。
“啊……”
徐薏捂着嘴,可声音还是从指缝间漏出,徐薏膝盖并拢顶着墙,艰难地站着,周行托着她的下胸,手指不断揉捏着她敏感的乳头。
徐薏的胸长了没有一斤也有半斤了,酥软嫩滑。
“不难受么?”周行问。
因为他猜她现在一定湿了一大片,黏得难受,痒得发慌。
徐薏靠着他的肩,侧过头,小声说:“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周行低头,徐薏就凑上去了。夜幕降临,校园里的灯全打开了,有人往教学楼上望了一眼,依稀见得迭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和徐薏在她着迷的味道里沉沦的模样。
“回去吧,等会门卫要上来查楼的”
周行扣好她的胸衣,他一开始就不打算在这里干她,再不停就停不了了。
徐薏关上窗户,拉起他的手,说了句“那走吧”。
周行顿了一下,“你不怕被人看见?”
“哦”,徐薏便松开了他的手。
行走在广场上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周行双手插兜跟在徐薏后面,漫不经心却很引人注目,远看的近看的都在暗暗庆幸。
可帅哥却说了句败兴的话。
“明天来我家,嗯?”
徐薏停下,两人便撞在了一起。
徐薏抬头,不高兴道:“我今晚不能住?”
“我换了锁”
“换了锁?”
“嗯”,周行拉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换锁为什么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