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不可能来的太快，或许是心理作用，舒诚脸上微微舒展了一些，长吐一口浊气，有气无力地对舒克说道：“把药再给我一片。”
舒克犹豫了片刻，又给了他半片，很是纠结地说道：“爹，医生专门叮嘱过了，这种止疼药，一天最多吃一片，吃多了会出问题的。”
江凌和常悠同时走上前，细细打量了对方一阵，按舒克的年龄算，舒诚也就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但因为病痛的折磨，整个人憔悴不堪，早已没了精气神可言，甚至比不过一个八旬老翁。
舒诚强撑着身体瞅了江凌一眼，眼神中隐约有些疑惑之色，却没什么力气询问。
舒克急忙说道：“爹，这是城里来的两个朋友，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江凌掀起盖在舒诚腿边的被单，仔细一看，两人不由瞪大了双眼。
因为浮肿的缘故，一双腿远比正常腿粗了许多，整个表皮呈现酱紫色，整条腿上更是密布了大大小小十多处伤口，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常悠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检查了一番之后不解地问道：“这腿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弄的？”
舒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刚记事的时候，我爹的腿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些浮肿，整条腿都是这个颜色，那个时候腿脚不算便利，但勉强能够走路，也不会疼，可没想到从年初起，他这两条腿就开始疼痛，随后肿胀的越发厉害，两个月前已经没法再下地走路，而且疼痛似乎每天都在加剧，前面是靠止疼药维持，到现在止疼药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了。”
江凌询问道：“医院也没说什么病？”
舒克摇头：“就在县里的医院看过，检查不出来问题，就说截肢或许是个办法，但也只是或许而已。”
江凌凑到舒诚身边，尝试着询问道：“大叔，您这个腿当年是受了什么伤？还是生过什么病么？”
舒诚艰难地挪了挪身子，算是对江凌询问的回应，随后又摇了摇头，看样子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腿上具体是什么情况。
常悠学医出身，查看了一阵也没得出什么结论，随后把江凌拉到一旁说道：“他这个情况确实有点特别，基本上可以排除大多类似的疾病，如果只是局部表皮来看，有些像静脉曲张，但整条腿都变成这样，应该不会存在这么严重的情况。”
江凌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中毒呢？”
常悠想了想说道：“他这两条腿十多年前就已经这样了，如果真是中毒所致，当年就应该发作了，而且也不会局限于腿部，这么霸道的毒，人也不可能熬到今天。”
江凌说：“那就送到宁远市的大医院检查一下了。”
常悠点了点头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有送到大医院检查，但我估计，就算是送到大医院，也未必能有什么结果，恐怕和他们之前在医院得到的答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