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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轻手轻脚的走进乾清宫,便见郝佳德站在角落里,见他来了,将右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魏忠点点头,抬头看去,皇上正埋头处理奏折,时而将英挺的眉皱紧,时而又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李怀玉才终于将手边紧急的奏折看完了,头也不抬的道,“郝佳德,你去瞧瞧,魏忠可回来了?若是来了,就叫他进来回话吧!”说着落下最后一个字,将手中的朱笔放在一旁,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再叫个人来给朕按按。嘶!”
“皇上,奴才回来了。”魏忠连忙小跑步过去,站在李怀玉身后,“便让奴才伺候皇上吧,下边的人手生的很,怕是伺候不好皇上。”说着便伸出手来给他按摩。
李怀玉轻轻吐出一口气,笑道,“还是你的手法最受用。——人都挑好了?”虽然不过是两个根本不能进殿里伺候的宫女,但既是乾清宫的人,也算是天子近侍,他总要过问一声。
“带回来了。两个,其中一个最善熏香,咱们正好缺这么一个,过几日看看,若是个好的,皇上喜欢,便叫进来伺候。另一个……”魏忠的声音顿了顿,“是裕太妃的人,皇上没说怎么处置,奴才便斗胆带回来了。”
“嗯。”李怀玉哼了一声,“往左边一点,对。裕太妃?哼,朕敬着她,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够在宫里动手脚不成?算了,便看看她想做什么,又如何?总不过是为了那些糟心的事儿,不提也罢!”
魏忠见自家主子不豫,乖觉的说起今日的见闻来,“奴才去的时候,恰见着慈宁宫的花嬷嬷正在挑人呢!今年进的这批宫女,倒都是好颜色的。奴才瞧着真是好看。”他这样受宠的奴才,是不将那些女子放在眼中的,便是轻薄些,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果然李怀玉轻笑一声,“也就是你这张嘴,这话怎么好说呢?当心我绑了你去给太后请罪。”虽是玩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全然看不出他是在说笑。
“奴才愚笨。”魏忠仍是笑眯眯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出他的意思来,“便是太后也知道的,不会叫人打奴才板子。若主子要打,奴才也只管受着就是。不过奴才可知道,主子就喜欢听奴才说些闲话,定不舍得打的。”
李怀玉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淡淡的,却仍旧笑着,“你果真看清了,那几个姑娘都是绝色?一会儿太后就会将人送来了,若不是,朕可真要打你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