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想知道,她身后那人到底是谁呢,竟这样大手笔。”林清轻笑着问道。
秋姑姑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般轻描淡写的姿态有些莫名,却还是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含香的娘,当年是伺候裕嫔的,也就是如今的裕太妃娘娘。后来求了恩典,出宫嫁人,只得这一个闺女,自然要求旧主照拂的。”
难怪,若是裕太妃开口,秋姑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虽然说新帝登基,先帝嫔妃除了太后之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但到底如今才是永宁元年,宫里的人,也都是先帝时的老人。裕太妃若真想做些什么,也是极容易的。
林清点点头,“原来如此。难为姑姑为我周旋了。如今还将此事告知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
如此一来,之前的困惑全都能够解开了。珍贵的熏香,那种只有熏香高手才知道的偏门的法子,乾清宫要挑两个人的消息,秋姑姑出面说话,全都是因为含香身后站着的人是裕太妃。
只是……她一个太妃,如今新帝甫登基,不低调做人也就罢了,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出风头,就不怕皇帝不满吗?这种事连自己都能推断出来,不信皇帝查不到。既然冒了这样的风险,自然是有目的的。
“你是个好孩子。”秋姑姑伸手抚着林清的头发,“便是这回不成,总有下回的。御花园也是个极容易讨巧的地方,你只要用心,想必很快就能出头。崔嬷嬷也是用心了,你不可怨忿,知道吗?”
这孩子多像刚进宫时的自己,聪明懂事,却难得还能保持着善良的心思。若因着这些事让她丢了这样的品德,反倒不美,因此才反复再三开解。
林清自然明白她这份用心,心中愈发感动,应承道,“姑姑放心,我知道好歹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些道理,她心里都明白的。即便宫里到处都是明争暗斗,但她总相信会有几个好人的。如秋姑姑不就是这般吗?
不过她恩怨分明,含香既做了这种事,早晚她是要讨回来的。不能欺侮别人,可也不能让人以为你是好欺侮的。林清含笑向秋姑姑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