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冷笑,苦苦的道:“怎么到了现在你还要瞒我,我根本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公子咋舌:“你……你怎么会知道?”听他这般诧异,王语嫣不知该喜还是悲:“若要人不知,除非她莫为!”
公子又退去一步,筋麻:“你……你是指师姊?”王语嫣不答,公子开始不能冷静了,只想,天啊,此事师姊怎会告诉语嫣,不是说好了谁也不说,就是连父皇亦不能吐露一句,如今语嫣得知,天下岂不大乱?
王语嫣管不了那么多,自从知道她和梁萧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知有多开心,为了爱,她已经豁出了一切,就算母亲要遭受身败名裂之厄,她也顾不上了。其实二人若能够结合,这也是阿萝一直以来的努力。
没有枷锁的人,好如放出笼子的鸟,一切都充满生机和新气。王语嫣直奔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帝王的虎躯,面贴其背心,落泪道:“萧郎,我们已经没有了束缚,难道你就不能好好地爱我一次吗?”
公子魂儿一颤,听王语嫣说得可怜,他并不是没有慈悲心肝的人,一时不忍,不免微微动摇。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见眼前的佳人哭得跟个泪人也似。伸大袖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好生心疼,王语嫣喜极而泣,又扑的一声,钻入他的怀里,尽情放肆。
离了宫闱,行走闹市,繁华若昔,商旅往来如常,小贩吆喝,声声催钱,每一句发自肺腑,只为饱餐一顿,养活家人。小小的一个心愿,仅此而已!梁雪行走其间,心下不安,她也不知何故,适才一见那王语嫣之面,便生一种不好的预兆,仿似要生甚么事端?
阿紫蹦蹦跳跳前头领路,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时不时回头,抱怨上一两句。这会转过闹巷,眼见离城门尚有好长一段路程,即驻足回首:“你们两个怎么比蜗牛还慢,这等走下去,甚么时候才到?”梁雪不闻不见。
刘进焦急,低声唤:“嫂子,咱们是不是走快点,省得阿紫这小丫头老找茬?”梁雪不答,反问:“进哥哥,你说哥哥如今在和王姊姊干嘛?”刘进好笑:“哎呦,原来你是在为这事担心呀,兄妹二人能有甚么事,顶多喝喝茶,聊聊天!”
梁雪仍觉不安:“果真如此?”刘进点头发誓:“我保证!”心下却想:“唉,二哥呀二哥,你怎么净学父皇?既知是孽缘,我想你还是知道分寸的吧!”
经刘进的开解和保证,梁雪但觉舒坦多了,胸中闷气一扫而光,昂首阔步,加快脚力道:“进哥哥,咱俩比一比,看看谁的脚程快?”也不等刘进同意准备,一提气,已然奔出老远。
刘进摇摇头,傻傻一笑,有时候梁妹妹比较敏感,尤其是遇上二哥的感情事,也许这便是女人的天性;然有时候一经想通,又比任何人都释怀。他奈何一叹,悄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