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俄之间,那太子凶光大盛,他身为“四大恶人”之首,自然心狠手辣,屡劝南海鳄神不听,又恐没了人质制住梁萧,只怕大难临头,虽无杀岳老三之心,但杖头一出,自然而然对准了他的要害。
也幸得梁萧深感此番情景好生眼熟,故事虽有变化,可是性质一样,忍不住喝破,并且叫了一招让岳老三躲避之法,同时“商阳剑”一出,打偏了杖头。
南海鳄神正待给刘进解穴,突闻师父厉喝,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想:“师父的话总归不会错!”当即左足一点车板,飞上了高空,再一个筋斗跃将下来。
待脚跟着地,回过头来瞧着段延庆,那根单杖尚在日光下,冷森森透着青寒。他眼光中满是疑问之色,不懂何以段老大竟会向自己忽施杀手。亏得师父提醒,不然早在他杖下做了亡魂。
与此同时,梁萧趁段延庆分神之际,巧施手段,从他手里救下了父亲,等那太子惊觉,梁萧已然提着父亲,纵回段誉那边,放下了他,叫道:“誉哥,护着他!”大理诸人,眼见二公子救回了王爷,个个欣喜感激。
段延庆满腔怒愤,一把抓过梁雪,抵着她脖子,道:“小子,要是我轻轻地在这姑娘细嫩雪白的脖子上轻轻这么一划,你说,后果会如何?”梁萧听了,心底一慌,不及搭话,忽听一人发一声喊,望那太子扑去,竟是刘进。
他穴道未解,脚步踉跄,浑身无力,只凭着对梁雪的一腔热情,才有的毅力。梁萧见段延庆眸子怪笑,左杖突然往刘进冲来的方向一送,他吃了个惊心,不及提醒,疾身扑上,徒听噗的一声,段延庆那根杖头刺入了梁萧的后腰,而刘进却被他护在的身前。
所有的人大惊,段延庆一愣神间拔出了杖头,梁萧身子一晃,跌在了刘进身上。刘进双目酸红,颤声道:“萧……萧哥,你……你撑着点,这都怪我。”梁萧吸了口气,脑袋趴在了刘进肩上,笑道:“我没事,就是……就是腰有点儿疼。”
刘进双目下探,果见梁萧腰际的白衫上,鲜红点点,尚在汩汩流出,一时吓得慌了,刘进回头冲段正淳直叫:“段叔叔,您快来,萧哥他……他不行了。”段正淳一听,心底更慌,见梁萧舍身涉险救弟弟,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待刘进这么一吆喝,急急忙忙冲过去。段誉等人也是一般,尤其是静云和木婉清,奔得最快,均是双目涌泪,将他围了起来。
梁雪眼见哥哥受伤,心中甚痛,既焦且悚,奋力挣扎欲要脱出那太子的束缚,但她乃一介小小女流,力微柔弱,又哪及这恶汉强悍,挣了许久,亦是不脱其魔掌。突然将心一横,启樱口向此人肩头咬去,那太子大怒,单杖回扫,正中这姑娘后颈,碰的一声,晕倒过去。
诸人聚拢,异声安慰,梁萧喘了一会息,低声道:“我无甚大碍,装的,须得小心慕容父子……”孰料他一言未了,忽听咕咚一声,一人倒在了地上,正是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