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蓁有时候也佩服那时候的自己,大大咧咧,胆子又大。得了恩准才能到卫琅浴室的洗澡,竟然还敢忘了拿换下来的脏衣服,还就扔在卫琅的屋子里——有洁癖的龟毛哥哥可从来都不喜欢看见她这么胡来。
等她想起来去拿的时候,事情就不对劲了。
那天晚上她敲了很久的门,卫琅才有了动静。
发梢滴着水的青年穿着浴袍敞着怀,露出赤裸湿润的胸膛和顺着脖颈往下滑的水珠,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作祟,还是年轻男人的荷尔蒙的威力,总之年纪还小的卫蓁蓁看了他一眼就红了脸。
鼻间全是他的味道,她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头昏到连自己来干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卫琅也很奇怪。
他打开屋门,却不允许她进去,只抵着门问她到底有什么事。青年脸色不好,本来眉眼就阴沉,看到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更是皱了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
他又问了一遍。
声音有点嘶哑,脸还有点红,见卫蓁蓁看过来,破天荒避开了她的眼神,还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忘了拿衣服。我下次不会了。”
卫蓁蓁又慌忙低头。
她倒是小心,可不知道哪个字又捅了卫琅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