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的黄昏时分,陶商、刘备、张飞、曹豹、陈登、麋竺等人飞马赶至泰安县,关羽没来,原本率军驻扎小沛的他此时肩负着率军驻守整个徐州、临时总揽徐州军政事务的重任。
来不及喘口气,陶商、刘备等人急匆匆地进入孔家,在看到陶谦遗体后,众人无不哭泣,陶商嚎啕痛哭,原本已经稍缓悲痛的陶应也再度哭泣,刘备泣不成声,曹豹、陈登、麋竺等都是默默流泪。
等陶商、刘备等人哭丧完毕,孔融派人把他们都请进了偏厅,让家丁给所有人奉上热茶。
“真是想不到……”刘备泪水涟涟、满面悲容,“自上次一别之后,竟跟陶公阴阳相隔了。”
“唉!”孔融叹息一声,安慰道,“人生百年,七十者稀。陶公已六十有余,不算作早逝,我等也无需太过悲戚,陶大公子、陶二公子、玄德,请节哀顺变吧。”
刘备、陶商、陶应等人一起含泪点头。陶商问道:“文举公,家父究竟是因何而猝逝的?”
孔融望向孔明,孔明道:“陶大公子,陶公在正日前夜与家父等在寒舍会宾宴饮,席间,陶公酒醉如厕,不慎跌倒,头部着地而引发脑内出血,虽经华先生全力抢救,但……无力回天。”
陶商长长地叹息一声,点点头:“多谢孔少公子。”
麋竺道:“文举公,陶公离世时可有遗嘱留下?”
孔融仍然望向孔明,孔明道:“有。陶公遗言交代由玄德公继任徐州牧,若玄德公不愿,由陶大公子继任徐州牧,由玄德公辅佐之,同时,把徐州北部三郡即东莞、琅琊、东海交给我父治理,为陶大公子、玄德公保留徐州南部三郡即下邳、彭城、广陵。”他在纠结几天后,最终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如此,才能问心无愧。
“什么?”陶商、刘备、张飞、曹豹、陈登、麋竺等人都感到很吃惊,但吃惊含义不同,有人是简单的吃惊,有人是复杂的吃惊。
偏厅内的气氛随之陷入微妙的古怪中。
麋竺再度开口询问:“陶公遗嘱可有文书字据?”
陶应道:“没有,家父走得太急,未能写下遗书,只是口述了遗言。”
麋竺看着陶应:“二公子,你确实你没有听错或者记错吧?”他的表情和话语都隐隐地有点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