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混了三个月光景,醉光阴与苏狐对话的次数也极为有限,是以在称呼这个问题上,苏狐还是叫不准。
“你说大粪池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赶我走?”苏狐霜打茄子一样靠近醉光阴,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叫人心疼。
醉光阴明明知道不是,可这话自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
醉光阴看向苏狐,“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不散,明日亦散。”
“我为什么不能一直跟着你们?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们!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除非我死,或者你们死了!”
醉光阴后脑滴汗,“那还是你死比较好。”
“老醉!你帮我说说情!”苏狐突然扯上醉光阴衣袖,摇来摇去。
醉光阴一向不喜别人碰他,是以在苏狐扯过来的时候,他本能想要动手。
可他发现,做不到。
原来哪怕是在他心里,苏狐不是别人了……
幽市,四海商盟。
容祁回来的时候,凤天歌已然等候多时。
凤染修的事凤天歌知道了,且在知道的一刻,她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担忧跟焦虑。
救,那明明是凤余儿的手笔。
不救,银面曾在乎过这个哥哥。
二楼雅间,容祁进门便见凤天歌站起身,眼中透出根本掩饰不住的彷徨跟犹豫。
“不救。”
容祁未及凤天歌开口,直接道。
其实凤天歌早就猜到容祁会这样说,而她自心底深处也很清楚,不能救。
哪怕她知道自己不会叫凤余儿死,可凤余儿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帮她。
她们之间已经不是表面上长姐与庶妹的关系,算得上生死之交。
这杆秤,她如何也抬不平了。
“我……没想……”
凤天歌话音未落,便被容祁揽在怀里,“那是他们的恩怨,生死,都是凤染修自己的造化。”
“容祁……”
“救与不救都是错,两害相权取其轻。”容祁紧紧揽住凤天歌,“虽然矛盾,可你身上肩负的使命,担负的责任,远不止一条人命。”
凤天歌只是伤感,她就这么倚在容祁怀里,感受着那份温暖,淡却心底的愧疚。
银面,对不起。
我没有立场保住他……
许久之后,凤天歌从容祁怀里走出来,“顾北川已经动身了。”
容祁并没有坐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在凤天歌坐回去的时候,上前一步倚在桌案,与凤天歌临而视。
“有些债,总要当面还。”
凤天歌清眸如霜,与刚刚判若两人,“计谋始于他,他当是有备而来,接下来的路,我们要走的格外小心。”
“这一路,我们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容祁俯身双手握在凤天歌肩上,“别紧张。”
除了父母,只有袁老可以说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