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件事,凤天歌不能替项晏作主。
凤天歌明白谢如萱的意思,此生注定有缘无分,她不想耽误项晏。
可项晏也说了,他这辈子只守这一个女人。
感情的事凤天歌理不清,或许在外人眼里,项晏吃了亏。
守着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守着一份不会结果的缘分。
然在项晏眼里,他守的,或许是另一番景色。
情爱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自谢府离开后,凤天歌忽然想缓些时辰到鱼市,哪怕宋羽白说有急事。
因为她想见容祁。
奈何凤天歌到四海商盟的时候,容祁不在。
有的时候你想见一个人,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定要见到,否则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事,定要见到那个人才行。
现在的凤天歌就是这样。
于是她便在四海商盟的雅间里等。
眼瞧着凤天歌等有一柱香的时间没有离开,温慈有些顶不住了,当下自密道去了德济堂的石室。
是的,容祁昨晚便是在石室里睡的。
他不想出去见人,直到内力恢复为止。
这会儿听到温慈禀报,容祁着急,“这可咋整?”
见容祁看过来,屈平不以为然,“那你出去见啊!”
“如果歌儿问我内力哪儿去了,我怎么解释?”容祁无比恐慌看向屈平,他已经没有他家歌儿有钱了,如果内力再尽失。
那他配不上那么好的女子。
“一般情况下,内力高于对手的人,可以随时隐藏内息。”屈平认真回答。
容祁呵呵了,“你是让本世子骗人?”
“你也可以不骗。”屈平只是建议而已。
容祁头大,扭头看向温慈,“你没说我不在?”
“说了,可是凤天歌说她可以等。”温慈据实开口,之后目光扫向屈平,又无比缓慢的落回来,试探问道,“盟主,你内力哪儿去了?”
容祁闻声,脑袋嗡的一声响。
疏忽了!
在容祁看来,温慈从来都是绝对信任的人,是以他在温慈面前从来不会刻意隐瞒任何事。
肿么办腻?
又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对象。
注意到自家盟主的眼神,温慈立时竖起三根手指。
“老奴发誓保守秘密!”
容祁这会儿也顾不得温慈,思来想去之后决定去见他家歌儿。
一袭降紫长袍,一张黄金面具。
当容祁出现在凤天歌面前时,凤天歌一脸不解,“你最近似乎很喜欢戴着面具?”
“也不是……”
容祁正想解释,凤天歌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过来,在容祁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揽住他脖颈,把整个身子窝进温暖的怀里,感受那份心跳。
她只想抱抱。
容祁怔了片刻,自然是将凤天歌揽的更紧。
他好恨!
如果没有面具,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可以低头了!
可是没有面具,他又怕自己会在不经意中表现出对于失去内力的恐慌。
他家媳妇是那么聪明的人!
“容祁,我刚从如萱那里回来,看到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谢府,没有亲人也没有依靠……真的很让人心疼。”
凤天歌脸颊贴在容祁胸口,目色有些凄然,“我帮不了她。”
“她不会没有依靠,她还有你。”容祁总能把话说到凤天歌心里,他相信他家歌儿也一定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