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进内室没多久便从窗棂处瞄到萧文俊的身影,然后就看到容祁与他坐在一处,花前月下,把酒言欢。
她想出去了,却被雷伊及时拦下来。
依着雷伊的意思,你反对有用吗?
忘了那天晚上的骨头棒子在院里撒欢儿跑半宿的事了?
凤天歌最终未动,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比把他们逼出去鬼混要放心的多……
一夜无话,翌日早朝之后,凤清入虎骑营还没来得及走进主营帐,便有人报,凤炎丁酉还有古云奕已经冲进军营。
该来的,还是来了。
凤清淡定转身,走向营门。
到底是虎骑营的地盘,即便有古云奕这个兵部侍郎带兵,三位朝中官员也没能再进一步,而是被谢如萱等副将跟一众先锋堵在营门口,双方对峙。
“侯爷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唰’的分至两侧,凤清跨步行至最前,扫过古云奕跟凤炎之后,视线落在丁酉身上,“丁大人这是何意?”
丁酉上前一步,拱手,“现有礼部侍郎凤大人揭发侯爷当年横水一役私吞军饷,丁某这里有太子殿下搜营的旨意,多有得罪。”
虽然丁酉不必把凤炎的名字说出来,只须拿出北冥渊代发的圣旨即可搜营,但若不把‘凤炎’二字说的响亮些,他觉得对不起这位大义灭亲的礼部侍郎。
果然,丁酉音落,营中一片骂声。
武将不比文臣,骂人都特别直白,声音也是特别洪亮。
凤炎听着那些骂声,脸色时青时白,却不作声。
他一个人,根本吵不过那么多人。
凤清抬手,骂声骤消,“既是如此,大人随意。”
眼见凤清侧身让路,许多副将不服,“侯爷!”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阻拦!”凤清声音高亢,寒目如冰。
众将不语,看向凤炎的目光却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既有凤清点头,丁酉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入虎骑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丁酉的的确确在火头营后面一间长年堆积木炭的屋子里,挖出厚厚一叠账簿。
主营帐内,侍卫将账簿送到丁酉面前,丁酉粗略翻看,瘦削的脸微微抬起,目光深邃,“侯爷有何话说?”
“本侯无话可说。”凤清不反驳,不承认,淡漠开口。
丁酉闻声,阖起账本,“来人,带镇南侯回去。”
就在帐内侍卫动手时,与凤清站在一处的几位副将立时抽刀。
“你们都退下!本侯不再这段时间,由凤天歌代本侯全权处理营中军务,她的命令,就是本侯的命令!”凤清为了不让凤天歌在这件事上表明立场,下朝之后便将其调开。
军令如山,众将忍痛看着凤清被丁酉他们带走,虽气愤难当却也无可奈何。
谢如萱更是在凤清被带走之后火速离开军营,去找凤天歌……
皇宫,御医院。
容祁决定了,他要在萧文俊身上种蛊。
对于容祁的这个决定,屈平疑惑,“是凤天歌的意思?”
容祁摇头,“是我自己。”
“畜牲,我可听说萧文俊对你挺好。”屈平嘴上这么说,却自身前抽屉里取出一个密闭的黑色方盒,毫不犹豫递过去。
“畜牲就畜牲吧,我总要替凤天歌,防个万一……”容祁接过黑色方盒,潋滟眸色,渐渐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