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将玉佩给了容祁,然后撂下一句不许摘下来的话便回了自己寝宫。
容祁欢喜雀跃到不能自持,在房间里佩戴好几次,终于选好最合适的位置跟系法,将其十分妥帖系到自己腰带上。
然后,在听到外面声音的刹那,某世子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羊脂玉给拽了下来……
延禧殿外那株偌大梨树下,萧文俊身姿修长,持酒而立。
容祁出来时,萧文俊正在朝他笑,玉白容颜上,那抹笑明艳如辉,笑意直达心底。
“容兄,共饮如何?”萧文俊将酒搁到石台上,悠然落座。
此情此景,容祁那句‘不太方便’硬是给噎回喉咙里。
“好……好啊。”面对这样的萧文俊,容祁还是很不自在。
反倒是萧文俊,在看到容祁腰间那枚半月状的沧水玉佩时,唇角的弧度越发勾深了几分。
良辰美景,风清月白。
萧文俊待容祁坐下来,取出两盏夜光杯,亲手执酒,倒满酒杯。
“近日江湖上有件趣事,不知容兄可听过?”
见萧文俊举杯过来,容祁伸手去接,“何事?”
萧文俊随后端起自己身前酒杯,低头浅抿。
容祁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灌了一口。
“神医洛羽跟圣医焦仲大婚,文俊记得容兄与他们相识,你若想去,我陪你。”
“噗—”
容祁喷酒了,“咳咳咳……”
“容兄?”
“没事没事,我与他们……几面之缘而已……”容祁觉得洛羽跟焦仲大婚不足为奇,但萧文俊要陪他一起去看就太奇怪了。
“是么。”萧文俊笑了笑,“那便算了。”
容祁点头,“算了算了。”
气氛一时静下来,萧文俊见容祁杯中酒尽,抬手想要替他斟满,谁曾想容祁也刚好伸手。
酒壶在里,容祁的手握在长颈酒壶上,萧文俊的手刚巧落在容祁手背。
灼热感自手背如雷电般窜至肺腑,直升到脸颊。
如果不是月光昏黄掩住了颊侧绯红,容祁好想撞墙!
萧文俊不疾不徐挪开手的刹那,容祁猛抽回手,双手紧紧握着酒杯,头也不敢抬的节奏。
“容兄不去也罢,反正礼已经送过去了,那礼单上除了文俊,还有容兄的名字。”萧文俊执起酒壶,身体微微前倾替容祁斟酒。
“为什么?”容祁陡然抬头,不可置信。
“文俊敬他们那份勇敢,便送上薄礼聊表心意。”萧文俊搁下酒壶时看向容祁,歪着头,微微一笑的样子平添出几分邪气。
但在容祁看来,这分明就是无赖啊!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容祁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名字跟萧文俊的名字会出现在同一张礼单上,这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啊!
萧文俊眨了眨眼,“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我们之间又不是很熟!
“没有……”容祁败了。
此时此刻,在这良辰美景下自难眠的还有凤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