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一穿着奢华的妇人由丫鬟搀扶出来,满脸欢喜,“果然是神医,这般药到病除的本事当世少有!”
“还是夫人有福气,刚好排到第十名,若迟一步神医未必就给看了。”那丫头边搀着自家夫人,边朝凤天歌这边瞄了一眼,颇有同情之意。
凤天歌目不斜视,踏步走进百草堂。
“这位客官,您想买点儿什么?我们这百草堂里什么药材都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柜台后面堂小二一改往昔的散漫性子,点头哈腰,卖力吆喝。
别问为什么,裴卿那把火治好了他多年懒疾。
“本姑娘不买药,我问诊。”凤天歌身子倚在柜台旁边,朝堂小二笑了笑。
堂小二一脸失望,“那不好意思了,裴大夫有规矩,一天只看十个病患,您明日请早吧!”
“你只管通报,说是凤天歌来找他看病了。”凤天歌漫不经心开口,脸上显现出来的却是志在必得。
堂小二恍然,难怪眼熟,这不就是那日义诊拒绝裴大夫的姑娘么!
“没听清?”凤天歌身子越发近的朝柜台靠了靠,“要不要本姑娘再说一遍?”
“不要不要……”堂小二一阵脸红,立时跑去内堂。
待堂小二出来后,十分恭敬将凤天歌请了进去。
内堂,裴卿依旧是那套深蓝色锦缎长袍,银丝华发披散着垂在两侧,清俊五官落在凤天歌眼里总觉得透着邪气,不如屈平顺眼。
“凤大姑娘居然会来找我看病……”裴卿靠着椅背,双手搭在胸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视线自然而然落向凤天歌左手罩着的暖手笼,“让我猜猜,这是屈平没给你治好呢,还是屈平给你下的毒?”
“你就说能不能医。”
凤天歌拽开暖手笼的刹那,一股异常猩咸的味道刺入鼻息,待裴卿定睛,分明看到凤天歌左手竟然长满鱼鳞!
严格说,是许多形似鱼鳞的硬状物。
“麒麟毒?”裴卿猛抬头看向凤天歌,“这种毒阴歹罕见,你是怎么中毒的?”
凤天歌将左手搭在台上,“昨晚子时中毒,左手起初很痒,之后有些僵硬,用针刺无感知,再然后这些细小鳞片慢慢滋生,很痛但能忍受,最痛时是这些鳞片变成紫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症状。”
裴卿挑起眉梢,颇为不解,“是屈平让你来找我的?他考我?”
“邪医可解否?”凤天歌不答反问,音色平静。
裴卿冷笑,“他居然用麒麟毒考我,你且等着!”
见裴卿起身离开,凤天歌未动,她也真好奇裴卿医术到底如何高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半柱香。
裴卿回来时手里握着一个瓷瓶,“敢喝吗?”
凤天歌接过瓷瓶,将里面苦汁仰头饮尽。
痛,瞬间侵袭,起初好似点墨于池,丝丝缕缕蔓延,到最后却似乱刃刮身,连呼吸都能牵扯出剧痛。
终于,在承受难以言喻的剧痛之后,凤天歌发现她左手那些鱼鳞状的硬物正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消失,直至于无。
整个过程裴卿看在眼里,心里不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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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平那个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