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星期左右,孙茂才又来送钱了,大华木然接了钱,颤抖的手透露出心里的翻江倒海,仿佛接在她手里的不是钱,而是眼前这个瘦弱丈夫的命。
孙茂才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了绿岛餐厅,大华这才泪水长流,捂着嘴跑进一旁的一间包间里,压抑的哭声就像钝刀割肉一般黯哑而残忍。
孙茂才前脚刚走,陈东便跟了出来,手里捏着陈冠发给的那枚讯玉,只等孙茂才到了一处偏僻的路段就碎玉召唤陈冠发和刘玉。
坐了几站路,在市郊下了车,孙茂才径直走进一条小巷子,在巷子中间的一处庭院门前停住,左右看了看没人,便抬步走了进去。
陈东等他进去了几分钟,才来到那处庭院的门前,正要抬轿进去,猛然间门口站出两个彪形大汉来,脸色不善地打量着陈东,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找谁?”
陈东心念急转:“这是刘师傅家吧,我来找他商量点事,实现是打好了招呼的!”
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斥道:“这里没有什么刘师傅,你找错人了!”
“不能啊,刘师傅明明说了跟我见面的,我说的是玉器行里的刘轩师傅!”陈东思量着做戏得做足了:“你看我都把玉石小样带来了!”说着话,专门把手摊开还给他看了看手里的讯玉。
大汉一看见只是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也没了兴趣,恶声恶气地说道:“说了没这个人,快走!”
陈东一脸的不忿,讪讪转身嘴里不停地嘀咕:“这可不厚道了,说好了的,不愿意见就直接回绝好了,整这出有意思没意思……”
俩大汉见陈东一肚子牢骚似得离开,对望了一眼,也没有当回事,继续回身坐在院里的躺椅上喝茶。
陈东走过拐角,才停住脚步,偷偷沿着巷角看了看,才长出口气去,如果所料不差,那处庭院就是一处地下的赌窝了,这孙茂才还真是好瘾头,直接就奔了这里。
陈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千阳市最郊外的一处地方了,阡陌纵横的小巷子外便是大块的农田,零星有农民忙着地里的活儿,也不见太多的人,是个赌钱的隐蔽去处。
等着吧!陈东往路上走了十来米,这里有一处冷饮摊儿,陈东坐在支起的太阳伞底下,要了个冰激凌,边吃边看着那处拐角处。
直到黄昏,陈东倒发现几个疑似赌徒的人来了几拨,又走了几拨,看来这里的赌场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不过老坐在这冷饮摊子前倒叫人有些尴尬,冰激凌已经吃了几个了,陈东实在吃不下去了,但是没皮没脸的坐在这里又感觉不太好。
“老板再来个香草味的吧!”陈东喊了一声。
老板应了,双手空空的走了过来,看着陈东压低声音神秘地说道:“同志,你是公安局的吧,你只在这里坐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