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鼎已然令陈东啧啧称奇了,转过头去猛然瞥见工作台上整齐码放着十几只白铜做的物事,仿佛是蘸料碟,但是地下却有个同样是白铜做的托,托上如同抽屉似得拉开着,静静躺着一小块木炭。
“这是什么?”陈东好奇地问道。
锅姐走过来将拌好的酱料用勺子给每一个蘸料碟状的容器里放了一勺子:“这个叫染器,平时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
陈东讪讪一笑:“这会就知道了,能加热的蘸料碟叫染器,呵呵!”
锅姐瞪了他一眼:“改天可别把咱中国的‘脍’叫刺生,免得贻笑大方!”
陈东嘿嘿一笑,神秘地低声说道:“锅姐,我去找过陈冠发和刘玉了,他们答应帮助孙茂才!”
“是吗?”锅姐眼中的喜悦一闪即逝。
陈东从兜里掏出陈冠发给的那个叫讯玉的玉石出来:“锅姐你看这个。”
锅姐看了一眼,淡淡点点头:“他告诉你怎么用了吧,这是讯玉,传递信息用的,天师府的弟子每人都会做,就像食神府的人每位都能做菜一样!”
听锅姐这么一说,陈东彻底放下心来,说实话,之前陈东拿着这片讯玉心里还是有顾虑的,生怕陈冠发给他下套子,毕竟自己之前得罪过他,他连锅姐都敢害,更别说自己了。
突然一股异香扑入鼻端,味型复杂之极,陈东竟然不能完全分辨其中的调料种类,这味道钻入鼻端的那一刻,勾起了人最原始的食欲,仿佛入得眼中的东西都可以下到火锅中涮涮入口。
“这是……”陈东低下头,只见锅姐正一个个的点燃染器中的木炭,木炭烘烤着那一点点的秘制酱料,这令人陶醉的狂野味道竟然是哪一点酱料散发出来的。
“愣着干嘛,赶快端到包厢里去,先这些染器,然后是五格鼎!”锅姐命令道。
陈东拿起托盘拖住十只染器,细细闻着那股神秘的味道,我天,陈东竟然有些舍不得把这些染器送进包厢去了。
本来闹哄哄的包厢里,突然被陈东端进来的托盘上染器里酱料的味道吸引住了,一个个涌了过来,看着陈东将染器一个个的放在桌上。
“哇,这是……蘸料也用这样加热?”一个学生眼睛直直的说着,很明显能听出来他嘴里丰富的唾液。
“这叫染器,西汉的时候就有了!”陈东微笑着,优越感十足的说道,浑然忘记了他自己知道这东西的名称也不过十分钟左右。
出了包厢门,陈东还陶醉在馥郁的香味和博识的优越感里,到了后厨,又托了五格鼎,这东西白铜做的,十分沉重,常人怕是会很吃力,但绿岛里陈东也算得上勤学苦练了,每天都要颠勺炒菜,对这重量自然是不在话下。
提到包厢时,其他服务员正在陆续将火锅里涮的菜一碟碟端上旁边的菜架,陈东放好五格鼎,点燃了炉底的木炭,热气一烘托,染器里的酱料突又散出一种更为浓烈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