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郃的质问,文士依旧是一脸的从容,微微一笑,紧张的气氛顿时冰消雪融。
“张将军与高将军不认识我没关系,自我介绍一下,征北将军麾下军事院荀攸,字公达,见过两位将军。”
温润如春雨的声音没有产生好的影响,反而让两人勃然大怒,尤其是高览,不顾张郃的阻拦,拔出随身的佩剑就要劈了荀攸。
好在,张郃反应够快,挡在了荀攸身前,让高览这一剑未能如愿劈下去。
“儁乂,你干嘛,给我让开,让开,我要杀了这个混蛋!”高览愤怒的咆哮着。
张郃丝毫不退让的说道:“别激动,别激动,俗话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样会陷主公不义的。”
面对高览的长剑,荀攸面不改色的说道:“哈哈!不错,袁太守手下也全是莽汉嘛!不过,高将军,你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看来我这次专门为你们而来算是错了,错得离谱啊。”
说完面露自嘲之。
高览闻言,面现尴尬之色,不自然的将剑收了回去。
张郃心里有些奇怪:为我们而来?不可能啊,主公麾下要有名也是高干、郭图等人啊,我们兄弟二人一直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额,错了,是不出名。可咋就被征北将军这个仇人给盯上了呢?还专门派人来了。
有心想要逐客,但荀攸的下一句话让他和高览面色一变。
“你们想看看袁太守临死前留下的书信吗?”
“什么?真的?”
荀攸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不说话了。
高览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张郃面露思索之色,略一思考,一下子就明白了:“荀先生,失礼了,快,快,请坐,请上座。”
荀攸点头一笑,坐到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张郃的位置的对面,并未真的走到什么上首之位坐下。
高览与张郃赶紧跟着坐下,一瞬不瞬的盯着荀攸看。
荀攸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既然你们这么着急,那么就先给你们瞧瞧吧!”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二人面前。
这封信和在太守府中拿出的那封信是一模一样的,袁绍的遗书,早就找人临摹好几份,没有半点不同。
高览手快,他才不管那么多,一斯拉就打开书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和袁绍的三个儿子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进入呆滞状态。
张郃在高览拿走书信之时看了一眼,别未有什么不满,更多的是对面前这个来自什么军事院的荀攸更感兴趣。直到书信从高览手中滑落,飘落到他身上,这才停下了对荀攸的观察。
拿起书信的时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高览,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不过没时间管那么多,就拿着书信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也变成了和高览同样的状态。
当张郃与高览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荀攸慢慢的品着茶,悠然的从包间的窗户观察着外边的优美景色。
“咳咳”
听到咳嗽声响起,荀攸转头看向张郃、高览二人,笑道:“二位将军辩证清楚书信的真伪了吗?”
高览神色变得很不自然,张郃也被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荀先生说笑了,我相信征北将军是不屑于作假的。”不过怎么看,张郃说这话都有种讪讪的感觉。
“张将军客气了,不必叫我荀先生,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叫公达也可以,将来我们也是同僚嘛!”荀攸淡笑着回应,“不过,这封信还真不是原本的那封,只是抄录的,原本的那封已经送给了三位公子,这也是今天来得目的之一,至于他们如何选择,我就不知道。”
张郃听到不是原件,当即脸色一变,又听到只是抄录,面色变得不好看了,觉得被耍了,被人当猴耍了。
荀攸对于张郃的并不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其实,我主并没有要杀袁太守的意思,只不过晚上当袁太守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自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张郃仿佛失了精气神,一旁的高览也是如此,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