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子互诉衷肠,让心里的各种繁杂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感受儿女的天真,心情变得愉悦;再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张羽次日与妻儿一起用过温馨的早餐,来到书房,查看近些时日的情报。
看着眼前的情报,张羽皱了皱眉,旋即又散去,心中感叹道:真正的乱世开始了!
曾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为刘邦所得,乃有汉。
如今汉失其鹿,天下依旧共逐之,曹操、刘表、刘焉、陈温、陶谦……
还有他自己——张羽!
联盟散去,袁绍不知所踪,董卓稳坐长安,各地风起云涌。
曾经响应曹操号召的马腾,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受到了董卓的倾力打压,最终靠着把兄弟,有狡狐之称的韩遂的帮助,才暂时稳住了局面。
袁绍的离奇失踪,让袁术好生高兴,开始积极拓展势力,趁孔伷还未返回,出兵拿下了半个豫州。孔伷得到消息大怒,二人交战于野。
袁术在手下谋臣良将的支持下,稳扎稳打,逐步挤压孔伷的生存空间。
韩馥、袁遗等人积极调查袁绍去向,最后得知很可能与征北军有关,一时间难得的沉默了。但暗地里……
孙坚这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依旧悲剧,被刘表埋伏,受万箭穿心而死。唯一不同的是,尸首并未被荆州军抢走,同时留下了以孙策为主的遗言。在一众忠臣的保护下,最终顺利回到了长沙。
身负父仇的孙策,积极招兵买马,练兵强军,一时间荆南风起云涌。而刘表忌惮占据北部南阳的袁术,不敢轻易大举出兵,但人数太少,又恐难以打破长沙,而陷入泥潭之中,未能下定决心,仍在讨论之中。
曹操联合陈留城内的名门望族挤走了刘岱,当上了名义上的兖州刺史,实际上出了陈留一郡之外,其余诸郡并未被其掌控。
就是陈留郡中,也还有不少反对势力,短时间内难以肃清,陷入了整肃内部的困局。不过麾下倒是添了不少人才,泰山于禁,于文则;陈留毛玠,毛孝先;颍川荀氏荀堪,荀友若等等,也算得上是实力大增。
陶谦、陈温、孔融等人未尝有任何举动,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青州田楷的日子过得不错,因为张羽的缘故,没有大规模的黄巾军爆发,只有零星的几个地方爆发了黄巾。看来青州应该是被田楷刮得太狠,活不下去了啊!
有一条很重要的消息证明了先前张羽对荀攸、太史慈所说的不安——袁绍的几个儿子正在争权夺利。
渤海郡,东面渤海,北邻幽州范阳,西靠冀州安平国,南踏黄河。地域辽阔,适宜耕种,乃是天下有数的产粮大郡,每年产粮足以养活四五百万人。
在张羽记忆中,渤海郡是属于冀州的,但在这里不知为何居然属于青州,当真是奇特。冀州也因此变成了内陆郡,不再靠海,也失去了这一产粮重郡,实力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强大,仅与青州相仿。
渤海不仅拥有数量高绝的产粮能力,在大汉所有的郡当中还拥有仅次于南阳郡的人口,达到了三百万人口。这也是袁绍选择渤海郡作为发家之地的原因之一。
如今袁绍离奇消失(张羽说根本就没有掩饰好吧),渤海郡陷入诡诈氛围。
袁绍有三个儿子,最小的袁尚都有十三四岁,长子袁谭已是年近二十,都有了各自的心思。所以袁绍消失后,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关心他的死活,想的都是如何争权夺利,掌控渤海。
就在袁绍的三个儿子各自努力联系袁绍旧部之时,一个消息落到他们耳中——袁绍死在了征北军手下。
三个儿子被吓到了,征北军啊,多么强大的敌人!
一夜的忐忑过去,惊吓也变成了惊喜,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机会,袁绍死了,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继承爵位,成为渤海之主了。至于征北军什么的,还是先成为渤海之主再考虑吧!现在?没必要。
于是三人的活动更加频繁,尤其是掌握军权的张郃与高览、高干三人。
高干乃是袁绍外甥,自是更得袁绍信任,手下有三万军队,袁绍出征之时调走了一半,还有一万五。实力最为雄厚。
高览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手下总共有八千士卒,被调走三千,剩下五千,均为骑兵,实力不俗。
张郃武艺精湛,与高览难分上下,颇有用兵之能。手下五千士卒,未被调走一人,有三千骑兵,两千步兵,实力同样不小。
三人首先要拉拢就是高干,但他对袁绍忠心耿耿,直言他们没有资格。被逼无赖之下,告知了袁绍已死的消息。却不太相信,后来被磨得不赖烦了,才说只要谁成为了渤海太守,他就听谁的,否则一切免谈。
虽然这个结果让三兄弟并不满意,但也松了口气,只要没有靠近任何一人就成,那就还有机会,只要成了渤海之主就成。
之后又分别拜访了高览与张郃,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二人油盐不进,均是模棱两可,同样没有给出像样的答案。
无赖之下,三兄弟开始拉拢其余人,如逢纪、郭图之流。
这天,高览与张郃相约一起到了聚贤楼喝酒,正在讨论袁绍三个儿子的诡诈举动之时,两个士卒同时抵达了包间之外。
“将军,有要事禀报!”
“将军,有要事禀报!”
高览、张郃都听出了自己手下的声音,但还有另外一人,不由有些惊讶,忍不住瞧了对方一眼。二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同时说道:“进来!”
门被打开,两个士卒走了进来,均是二人的亲信亲卫。进来之后毫不停歇,凑到自家将军耳边咬起了耳朵。
高览、张郃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到亲信说完,都已是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让亲信离开了。
亲信自是理解何意,当即退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包间中的两人都在低头皱眉思索,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