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天气放晴了,董乔阿放学回来就看到自家栅栏门口站着两个陌生人。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小西装,长的秀气又斯文,看上去很好欺负、很好脾气的模样,他眉心正中一点针尖大的红点,仔细去看时,才会发现那是一个红色的小孔,给他凭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意味;而那个小姑娘一头齐肩中长发,厚厚的流海,眼里透着灵动,她的内眼角与鼻梁两侧各有一个小黑点,乍一看像是痣,事实上却也是两个极小的黑孔,这让她乍一看上去像是某种蛾子精,她的嘴角一直愉悦地上扬着,可她周围的空气却让人感觉冷飕飕的。
“你好董小姐,我叫白景行,这位是我的女儿师云轻,我们想见邢先生,麻烦董小姐通报一下。”男人开口了,声音温和柔软,沁人心脾。
董乔阿心里“噗通、噗通”地直跳——这就是传说中的申宗的干女儿师云轻和他干女儿的亲爹白景行?噫?为什么父女两个还不同姓?
董乔阿木讷地冲白景行和师云轻点着头,她伸手去铁栅栏,脚下还崴了一下儿——师云轻一直在看她,而且董乔阿有一种下一秒自己的魂魄就要被师云轻的眸子吸走的错觉,看样子自己对她感兴趣,她对自己也感兴趣呀。
几乎是小跑着,董乔阿一口气钻进了客厅里,她将自己的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冲着二楼喊了一声:“白景行和师云轻来了!”
邢宁子和杨开雨根本没有动静儿,倒是娇娇的房门开了,她往楼下瞄了一眼道:“那还不快请人家进来?”
董乔阿扁扁嘴,回了身又往外走了。
等着白景行和师云轻快到客厅里时,邢宁子和杨开雨才慢吞吞地往客厅里来,白景行冲邢宁子和杨开雨拱了拱手,他作礼的方式很像上海滩的时候帮派领导人之间打招呼的样子。
杨开雨招呼着白景行往沙发上坐了,娇娇亲自去厨房泡茶去了,师云轻也在沙发上坐的笔直,只是她总是歪着头打量着董乔阿,董乔阿被师云轻看的背后发毛,她瞬间也感觉自家这客厅里也凉飕飕的了。
邢宁子打量了白景行一会儿才问:“申宗找你们去了?”
白景行摇头:“不是,是我知道他在做什么,赶紧过来了,我们不想他惹出麻烦来,这样,我们也很为难。”
邢宁子就了然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申宗和戴容玲也变化了几番了,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一见他们有难处便立刻过来为他们解围,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多的闲散时间,你说你图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