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收废站的时候,门口叮叮当当的风铃引起了我的注意,每一颗风铃后面捆绑着道符,即是从寺庙求来的元始天尊镇邪符。
每年春节祈福祷告,都会有大把人去求类似这样的平安符,大多是没经过高僧开光,徒具外形而已。
没用的。
林承天掂着风铃,一把将其扯下来:“带回去研究研究。”
谁知后面,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楸着铁皮扔了过来。
“别动!!”老头又拎着一根铁棍跑了过来。
陆知画马上夺过林承天手里的风铃,再挂上去。
“这是别人家的主命风铃,用来保命,下次别犯傻了。”陆知画提醒道。
虽然及时止损,但老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用扫帚撵我们离开这里。
林承天不得已亮出警员证:“我是警察。”
老头直接敲了他一棍子,骂骂咧咧的把门给关上:“警察又怎么样?有搜查令吗,没有滚一边去。”
陆知画撇了我一眼。
又要我去解决?每次苦逼的活都交给我来干,一看老头就知道是更年期,说不定还对警察有什么不满呢。
“咳咳,爷爷我今天来是探望梁同学的。”我低声下气的说道。
老头微微露个脸:“你认识我儿子?”
“嗯,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帮你儿子驱鬼,把他的魂魄招回来。”我随便胡扯道。
老头心里咯噔一下,阴霾的脸转为笑容,赶紧把我们给迎过来,至于林承天,老头说这人见识短浅,帮不上忙,不如这位姑娘厉害。
林承天气得脸红耳赤,尴尬的呆在原地抽闷烟。
我第一次走进撞鬼梁同学家里,这像是走进鬼宅,温度极低,墙壁发霉而且长满青苔,只觉背后毛绒绒地。
床边的梁同学,年纪轻轻,脸已经变得青黑青黑的。
我稍微探了一下他的脉搏,这人不仅没了魂魄,还中了毒。
看来长期住在废品站这种卫生环境极差的地方,也很容易憋出病来。
“他中了新妇罗的毒。”陆知画微微摇头。
“是不是没救了?”我皱着眉头。
这人已经成植物人,为什么新妇罗还要毒他?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陆知画在梁同学身上摸索,竟掏出几只毒蜘蛛,直接从破烂堆里拿钉子钉死。
“本就是活死人,即便是没中毒,灵魂没了难道我们能变个魂魄出来?这植物人之所以还有生命力,完全是新妇罗把他当作大餐。”陆知画说道。说得我一阵毛骨悚然。
新妇罗是个极其危险的凶煞,常常以男子脑髓为食,喜欢把尸体储存起来。
老头听到这话眼泪婆娑:“我的儿子不会死的,他那么优秀……”
然后老头扑向梁同学,用耳朵感受这跳动的脉搏,由哭转笑,说自己的儿子没有死。
我本想安慰他,意外看见梁同学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不是说他是活死人吗?怎么能动了,是不是活了。”
陆知画脸色大变:“活了个鬼啊,眼睛渗血,额头转阴,分明是诈尸!”
梁同学一下把老头撞飞,压垮了整个床榻,他迷茫的看着我们,鼻子嗅了嗅,然后疯狂的奔跑了过来。
我首当其冲,猝不及防被按倒在地上,感觉背后湿哒哒,像有舌头在舔,回头看的时候,看到这货在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