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从轲笑得勉强,她对他太过于客气了。
“你打算结婚了吗?”庭思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对他说:“我以前虽然想结婚,但其实是有很多顾虑的,但结婚后发现婚姻和单身一样,其实没什么的。”
庭思说完这一句,转头看他,他正认真地看着前方——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单身还是结婚,作为老朋友,我都祝你快乐。”
说完,庭思提起自己的包,对他说再见,这次是真的轻松了:“再见。”
从轲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在她即将完全离开的时候蓦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艰涩,好像有很多不能出口的话堵在那里。
庭思没有顺着他的力道再进车,拼着手腕可能会被拧痛,她也要挣脱。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老师说的话总是很有道理的,是吗?”她稍微用力,他就放了手。
他不能在她家楼底下和她纠缠。
他也从来没有故意让她痛。
说完这一句,庭思关上车门,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从轲没有说话,司机也就没有开,不过十分钟后面就有安保的便行车来提醒,他们该出去了。
司机等了一下,还是没有等到指令,只好赔笑开了出去。
出了小区从轲仿佛才醒过来:“去公司。”
他中断了策划会议赶来的,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给他难过。
车辆还在行驶,真皮座椅也无法疏解他的郁闷,他现在其实无从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