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虽然有人照顾,但毕竟没有人在这里住,打开门都是扑面而来的冷清。
放下东西,庭思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跟很久没上过油的齿轮似的,筋骨好像都在卡动。
再摆两个舒展的姿势。
唔~总算舒服了。
材料好像没有补充过,用手捻起来一把,干得透透的。
当初放这个房子就没打算再住进来,不是因为当时的价格不好,这房子就卖掉了。
后来,后来是因为她忘了。
所以没有卖。
庭思坐下来,深吸一口气,这里都是陶土特殊的气味,并不香,但能让她放松。
从天明坐到黄昏,庭思脑海里纷乱繁杂跑过她不敢去想的往事。
出了房子,把往事抛在脑后,只觉得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爱好。
实在是愚蠢。
乍然被冷风一吹,她又感觉有些头晕了。
这情况不太适合开车,她把东西拿一拿,捂紧外套,去小区外面打车。
不过一分钟,一辆布加迪停在她面前,从轲从后座下来,给她打开车门。
庭思看着他不言不语,也没有要上车。
“我在这附近住,你知道的。”从轲解释道:“天冷,我只送你一段,不行吗?”
其实是不想的,可是这天冷的快结冰,她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不能这样吹风。
她不是那个会在冷天室外哭泣的女孩了。
咬了咬唇,庭思还是上了车。
从轲坐在她身边,沉默在两人的距离中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