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铁柱号称要干正经事,努力赚钱,赚钱的方式就是打麻将。
那天跟着一个喝酒的狐朋狗友,一起去了县城边上明阳镇玩儿。
于是在那个陌生又隐蔽的野场子里面,尤铁柱大杀四方,赢得不亦乐乎。
那几天尤铁柱是真的变了个样,号称要用脑力发财致富,结果就比较老套了,赢了两三回,后面就是倒霉地连续输。
在狐朋狗友的撺掇下,他也越玩儿越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但原先赚的钱输了,还欠了那个“朋友”五万块。
听着是不多,可是尤铁柱家里哪有钱?
平常就算是有钱,也都被他拿去吃喝玩乐了,根本就没有剩下的。
对方放了狠话,如果三天内不把五万块钱还上,就打断他的一条腿,十天还不上,就打断他另一条腿。
“报警呗。”听到这里,姜小山抹了抹嘴,终于把花生吃完了,“明显是个圈套,报警抓了算球。”
“你懂个茄子!”尤铁柱不满道,“这都是我们江湖上的事儿,报警有啥用?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报警那太不讲道义了!”
哎哟我去!
姜小山佩服地看着对方,铁大哥这脑子一定是实心儿的,你知道“道义”两个字咋写不?
有本事你倒是别欠钱啊!
“对对,不能报警,那万一要是没抓着证据,回头儿他们还不得把铁柱往死里打啊?”
看看,连杨喜凤关注的点都比那个铁疙瘩要强。
“你们是不是早就有办法了?”姜小山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些人的态度。
自从尤萍萍回来之后,杨喜凤就没有之前那么没着没落的急劲了,眼神里还带了些期待。
老尤头儿是个闷葫芦,一直都没说话,但从表情上也看着,他也松了口气。
尤铁柱……这个略过,铁疙瘩的脑子,你指望他能有啥变化?
能在喝酒吃花生的时候叹口气,这就是他在发愁了。
“这关你啥事儿?”
听到这么问,杨喜凤表情僵了一下:“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你要是帮不上忙就回吧,也没指望你。”
“妈,你到底有啥办法,为啥小山哥不能听?”尤萍萍追问,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呃……”
杨喜凤稍稍噎了下,表情顺畅地转为忧虑担心,又可怜自己的孩子,深深叹了口气:“唉,妈这也是没办法,其实吧……人家也给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啥办法?”尤萍萍惊喜道。
“你是爸妈唯一的亲闺女,在我们心里面跟个宝似的,从来都不舍得让你受苦,你不在家,你哥天天都惦记着你……”杨喜凤话头儿一转,竟然叙叨起过往来。
姜小山听着那些个话,则是暗乐起来。
跟个宝似的?是赵茗雪给下的那个“花钱宝”吧?
尤铁柱那肯定天天惦记她,因为每天都惦记着妹子给他送多少钱……
“妈,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到底是啥办法吧。”尤萍萍那不好的预感更深了,连忙打断对方的话。
“其实吧,也不是啥多难的事儿,你不是在外面打过工嘛,人家跟你哥说,像你这样的年轻闺女,只要跟他们那里干一个月,就能把你哥的账给抵了,你看……”
杨喜凤边小心翼翼地打量,边伸手抓住闺女的胳膊:“这是你亲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