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芜没走多远,车很快就开到了温芜身侧。
注意到身边又多了一辆车,温芜烦不胜烦,转过头,咬牙怒道:“秦孟,你恶不恶心?”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陆珩礼那张英俊的脸,一贯的黑色衬衫,禁欲淡漠。
温芜微怔,抬手抹了把额前湿漉漉的的碎发,继续往前走。
车子又跟了上来,这次还响了一声喇叭,温芜面不改色,掏出已经淋湿的手机重新开始打车。
然而手才碰到键盘,正要输目的地,忽然就只觉得头昏目眩,来不及扶住一侧的路灯,她整个人就已然倒了下去。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陆珩礼紧抿着的薄唇,还有分明的下颚线,她似乎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宽敞的卧室里,冷色系的主调,窗帘全都拉上了,依然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身上的湿衣服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干净温暖的睡衣睡裤。她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充着电,显示电量已充满。
她看了眼,晚上十点。
看到地上掉落着的袖口,温芜咬了咬唇,大概猜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拾起袖口,才推开卧室的门出去。
是上次陆珩礼带她来的那间别墅。
她循着脑海里一些零丁的记忆下了楼,此时客厅亮着灯,里面的陈设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沙发上坐着一抹矜贵的身影。
听到动静,陆珩礼停下移动鼠标的动作,抬头,对上了温芜漆黑干净的双眸,她眼里似乎藏着事,像是要对他说什么话。
陆珩礼:“醒了?”
温芜就站在他面前,红唇微动:“谢谢。”
陆珩礼的双眸讳莫如深,嗓音微沉:“温小姐,并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怜惜病弱的美人。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到头来后悔的只是你自己。”
温芜面色一僵,又想起前段时间他在顶间对她说的话,忍着心里的不适,问他:“您认为我和秦先生是什么关系?”
陆珩礼:“生气了?”
温芜不置可否,任谁被误会成插足别人婚姻的人都会生气,更何况这个已婚之夫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
温芜不想和他争辩,弯下腰,将手里的袖口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嗓音淡漠:“这应该是您的东西,无论如何今天都谢谢陆先生,我就不打扰了,祝您有个好梦。”
最好是噩梦!
温芜扔下东西,转身就要离开,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时不察往后踉跄了几步,整个人直接跌进了陆珩礼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芜惊吓之间,下意识的伸手扶在他的双肩上,清列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呼吸之间皆是他的味道。
温芜抬头,对上了他刚好低下来的深眸,视线落在她慌乱的星眸上,他薄唇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含着警告:“温小姐,公司虽然不管员工私事,却也不容许出现危害公司形象的事情发生,你和秦孟最好适可而止。”
第10章 温芜,陆董找你
话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指腹微微泛着冷意。她被迫抬头,更加清晰的看清了他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黑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
“所以,温小姐最好和秦孟不要再这么明目张胆。”
他一字一句的冷声警告。
两人离得极近,面对面,几乎呼吸交缠,远看就像是亲密的情侣在亲密私语,缠绵恩爱。
温芜乌黑的眸里却只剩下耻辱。
说的好像是她硬缠着秦孟不放。秦孟这样的父亲她宁愿与他从没有半分关系,也好过像现在这样令她恶心!
她咬着唇,伸手想要推开他,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一片衣角,男人却似乎知道了她的动作,一个伸手就轻松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紧紧钳制在自己怀里。
温芜几乎动惮不得,靠在他的怀里,属于他的气息在鼻息之间缭绕,避无可避,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温芜咬牙:“陆珩礼,放手!”
陆珩礼没松手,嗓音微冷:“当初你不就是这样撞进我怀里?怎么,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
温芜正要反驳,陆珩礼却倏然松了手。温芜立即站起来,离开他的怀里。
同时,陆珩礼也从沙发上起身。
灯光下,他除了领口微显凌乱外,依然衣冠楚楚,清隽尊贵,仿佛刚刚将温芜扯进怀里的人并不是他。
温芜气得浑身发抖,怒极反笑:“是啊,要娶我才行,毕竟曾经年少不懂事不知道美貌的用处。否则当初撞进您怀里,怎么也得讹上您几张支票才是。”
曾经觉得有多美好干净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就有多么讽刺。
总觉得在凉亭上的那一温柔的怀抱就足以铭刻一生,到头来在他眼中竟是那样不堪。
“今天真是谢谢陆先生,让您收留我这么长的时间真是侮辱了您。下次您再看见请直接绕道走,千万别动了您那颗资本家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我可万万承受不起。”
陆珩礼眼眸渐渐转沉。
温芜说完,转身往大门走去。
外面还下着大雨,温芜一身单薄的睡衣,出去可以直接再昏倒一次。陆珩礼皱着眉,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带着隐隐的烦躁:“温芜,你是想进医院?”
“陆先生,请您松手。”温芜冷冷道。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都是徒劳。
陆珩礼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面对自己:“想走可以,我让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