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寂一番,便缓缓开口:
"月初我才去定远将军府上为他疗脚疾,那乃先前战时旧伤,每七曜需至太医院回诊看伤,我待会让人带个口信,让将军带个家卫前来府上。
往后每七曜让每老夫施以针灸推拿,而这针灸推拿,再为将军调个药浴浸泡,也是得两个时辰,也够他府中家卫指点你个一招半式,而你日后卯时过半再自己练练,定也能达到舒心醒脑之效"
车太傅如此说着,他有一手针灸的好手艺。
但除了传以徐远之外,众人皆知他看诊时不轻易施展,而将军府上家卫皆是军中所退,身怀技艺之人,车太医这么说这是有意让将军念以治疾之恩,让他带个人来指点自己了。
"谢父亲用心。"俊脸已微微泛红,赶紧低头道谢,他知道养父是猜到了他此举为何。
只过一日,将军便来到车府,还带了一个亲卫,随即了给徐远之指点了一些基本功,更教授他一套基本拳法。
而徐远之更是每日晨时便股练拳法,抑或是精力有了纾解,再研图册时,内心也少了躁动。
这些日子除了练武,徐远之去了城里的香铺几趟,日子很快又到了进宫的那一日。
今日他特别准备了一个孤本,孤本内谈的是一个医者四处行医后,所访之事轶事所传,虽里面也记在一些药理病例,但内容诙谐有趣,也算是一个学医启蒙之本。
而与公主说完孤本内故事后后大抵与前两回相同。
只是公主睡去之后,徐远之将预备的香料拿出,将其点燃,此香乃是具有安神降火之疗效,这是他这段期间阅览古籍时发现前朝有一世家大族,其老太太年老有失眠燥热上火之疾,其大夫所开药理所记。
但是药叁分毒,公主金贵,又需长年饮药,本不合适再让公主服药。
认真沉思后,想到既然蛊虫能以自己气息所养,或许亦能为药性薰香所制,总觉得自己虽以习得一些解慾之法,但如今却万万不合适是合用以公主施展,故自己私下去了几趟香铺,请店家老闆帮自己做了几个薰香,想一试疗效。
徐远之将薰香小心翼翼地放在公主一侧,又观察了一下公主,只见公主虽然深眠后依然面酡红晕,但似乎不像之前燥热。而自己则坐在公主一侧,默背医学药理渡过今夜,而到夜深安神香也影响自己后,更是在床沿曲身抱腿而眠,不敢再与公主有肌肤接触。
待天起一侧红霞时,只见榻上小公主睡得香甜,两颊红晕渐退,心中浮现一丝慰藉,便将馀香收起,更换太监袍后,将门轻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