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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1 / 2)

他走下云榻,看也不看江凛一眼,绕过围屏向浴池走去。

江凛初识情爱滋味,如何能让谢微言躲着自己,当下跟了上去。

后殿落地灯火光熠熠,将息未息。

谢微言拨开层层薄纱,站到浴池边,浴池里水水色波光凌凌,好似有寒雾升起。

出去!他面色难看的开口。

江凛走到他身后,蹙眉,伸手欲拥他入怀,微言,你如此待我,只会让我愈发不甘。

谢微言怒极反笑,如此说来,倒还是我的错了?是谁明知他心底有人却还强迫于他?

江凛,我那日也不全是骗你,纳兰嫣然若同你在一起,只会害了她的性命。

谢微言冷笑,说这么多,不过是想满足你的私欲。

江凛沉默良久,在他耳廓边低声开口,我那日是鬼迷心窍了,你若想解气,只管往我心口捅上几刀,若你能消气,便是叫我放弃一切我也甘愿。话到最后,竟有几分深情。

谢微言手指蜷缩握紧,什么深情都是虚情假意,他不会相信他的话。

更何况,他二人相识不过半月有余。

江凛伸手想挑出钻入谢微言衣襟处的几缕青丝,待此番解决道门中事,我同你一起回天苍魔地。

谢微言猛地偏过头,不让他触碰自己,你还想做什么?他咬着牙开口。

莫与我说这些气话。江凛目光落在他眼睑下微颤的剪影上良久,抬手落在自己的衣襟上。

谢微言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欲要宽衣解带与他共浴,心头便是一跳。

你出去!他又惧又羞愤。

江凛动作迟疑了一下,我们许久没有亲热了。

谢微言脑海里不要脸三个字简直要化作实质,他羞愤道,谁要与你亲热,出去!

活到他这地步的魔修,也是独一份了。

这么纯情的魔修,江凛也是第一次见。

想到那几日日夜不休的缠绵,他冰冷的心也不禁有几分遣慻。

好,亲不亲热都依你。他把衣襟整理好,欲上前帮谢微言宽衣解带。

谢微言警惕的看着他。

江凛遗憾道,我在外间等你。

这个不要脸的冷面修士,真是那无心无情拒人千里的道君太微吗?

谢微言目送他离去,甩起长袖,给内殿加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

江凛对谢微言也并非无意,只是他常年寡言惯了,又初识情爱滋味,难免手忙脚乱了些,时常做些叫谢微言羞愤恼怒之事。

浴池里虽满是寒雾萦绕,但池里的水却是凉的,这是谢微言让下仆去仙游宫外灵桥底下打的溪水。

前几日江凛不让他沐浴,下了榻便抱他到这注满了帝流浆的浴池养伤,着实让他恼怒了许久。

今日江凛出了青华长乐妙严宫,谢微言才将伺候自己的下仆唤来,换了一池的溪水。

衣衫落在光滑照人的地板上,好似一朵缓缓盛开的花瓣。

池水微凉,带着几分舒适,叫几日沐浴着帝流浆的谢微言松了口气。

那种身上时时刻刻都在粘腻着的感觉,他此生也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有霞光万丈,落于云端,好似有金光升起,又悠然的坠落了下去。

坐落于云海中的青华长乐妙严宫,端的是壮丽巍峨,光洁绚丽。

云头上光线乍现,从海水中折射出的光影投在白玉石阶上,一圈一圈,好似从天而降的束光。

白玉石阶上,将踏步而来的云衣修士照得清清楚楚。

师叔祖且慢。待修士走到宫门外,有道童恭敬的拦住了他。

这道童十四五岁模样,样貌生得好看,说话却是一板一眼,道君有令,不见任何弟子。

陆堰风尘仆仆的从太疏幻府回道门,还未踏进青华长乐妙严宫,便先被人拦了下来。

堰有要事禀报道君,还请通传一声。他音色沉冷。

道童,道君有令,不见任何弟子。

陆堰目光晦涩,道君既未魂游,又为何不见宗门弟子?

道童低垂着头,道君有令,还请师叔祖莫要为难。

陆堰眼底逐渐冷却。

正此时,宫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道童模样的女童走了出来。

陆师叔祖,道君请您明早再来。

江凛不见外人,当然不是因为什么修行之事,他坐在殿中云榻上,冷色道袍乌发墨眉,正等着浴池中的谢微言披衣出来。

谢微言与他缠绵了几日,知道外面这厮外表看起来冰冷禁欲,但一遇到男男之事,就会变得跟野兽一样。

谢微言被他折腾怕了,一开始还想着怎么将他斩于剑下,到了后来,只盼望他在床上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第95章 .18 魔道太疏

灵犀炉里燃着熏香。

香味清淡雅致, 是谢微言喜欢的冷香,用打了雪的梅枝碾成。

江凛从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的寝殿里也从来没有这些雅致的摆设,但谢微言喜欢。

因此这些摆设便有了。

在青华长乐妙严宫里伺候道君已有十数年的几位道童也不禁面露异色。

道君此番魂游,带回来一个道侣, 虽未正式举行大典, 但那爱重的态度, 若是让外面的修士知道, 指不定要惊掉下颚。

几位道童虽未仔细见过那位道君, 但对方那好似烟水潋滟,丹青描绘的背影,却深深刻在了心头。

不愧是能将太微道君化成绕指柔的人,道童们暗道。

而此刻冰冷无情的太微道君,正无措的面对着自己的道侣。

浴池里的寒雾散去。

光滑照人的地板上,冰绢丝制成的围屏后, 谢微言正低头穿衣。

为了不让外面那厮大白天的就把他往床上压, 他穿得严严实实。

只是这云衣柔软贴服, 长袖又好似花瓣流云一般,即便是件素白的衣裳, 穿在谢微言身上, 也好似染了万般颜色。

长摆宽袖,体态绰约,如金光于云端荡开,端的是朝霞满天。

谢微言将一头湿透的乌发撩到衣襟前, 削若青葱的手指理了理,指尖升起几缕灵气,那湿漉漉的长发便寸寸散开,竟是一息之间干透。

外间灵犀炉里的冷香愈发浓郁。

谢微言穿好衣裳,散着长发绕过围屏,挽袖走了出去。

江凛时刻注意着他的动静,见里间水声静息良久,便知谢微言已沐浴完毕。

谢微言如拨开云雾般拨开层层薄纱,从里间走出来,抬头一看,江凛正端坐于云榻上,冷衣乌发。

江凛看着他,眼底有浓墨化开。

你怎么还不走?谢微言惊道,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这厮难不成还想拉着他往床上坐?

思及那几日日夜不休的缠绵,以及他在床上野兽般的模样,谢微言只觉得背脊一麻。

他本身虽不是什么禁欲的人,也没有哪个魔修会禁欲,但如此日夜颠倒的恩爱,让他对床上之事产生了惧意。

经太微一事,谢微言只明白一个道理。

不论看起来多冰冷禁欲的男人,一遇到床中事,就会变得跟野兽般狂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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