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里给他抓海鲜的吗?!
程陨之沉思片刻,决定,如果惊喜不够喜,他就自动滚到隔壁房间去睡。
子陶在门口探头,露出小小一个脑袋:程公子?
白茨跟着他探头探脑。
程陨之笑着招招手,见子陶小心走进来,左看右看:师嘶,顾公子呢?
那模样,活像老鼠在问猫去哪儿了。
程陨之:不知道,阿宴自己出门了,我回来就没看到他。
子陶一顿,脑子里闪过无数小话本。
后知后觉想起来,截阿仙君应该只是要和玄天宗汇合,处理些情况。
并不是他脑子里想的负心汉抛妻弃子等奇奇怪怪的剧情。
玄天宗大师兄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刚才是什么情况?
程陨之将所见所闻告诉他,见子陶皱起眉头。
子陶道: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什么时候杀人不好,这个时候杀;而且杀谁不好,偏偏杀一个在屋里昏迷的道修。
着实有点奇怪。
程陨之想了想,诚恳道:可能是比较菜,只能搞搞昏迷的。
子陶:
他说完,有些口渴,去倒了杯茶。
突然,白茨盯着他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子陶:嗯?
他敏感地凑过去,往程陨之手上看去,青年哭笑不得,下意识把手往茶杯后头藏,结果还是被看了个正着。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路上不小心剐蹭到了,没什么大问题,估计过两天就好。
那头,子陶已经开始掏自己的乾坤戒,试图从里面找出伤药。
他严肃地板起脸:放屁!什么东西能剐蹭成这样,分明就是被火烧了!怎么,看个尸体还往火里凑?
程陨之心虚道:有时候,天降横祸,也没人知道嘛。
玄天宗大师兄摩拳擦掌,准备强行给他上药。
程陨之如临大敌,苦苦劝说:过两天,灵力一循环,自己就恢复了,用不着伤药。
子陶瞅他,说:那顾道友回来,看见怎么办?
程陨之语塞:这
白茨笑眯眯打圆场:子陶兄,让程道友自己上药吧,自己手指上药也方便。
被这样一劝说,子陶勉强接受。
他把上等伤药放在桌上,叮嘱道:记得上哦!所以,到底是谁给你烧成这样?
正说着,一道小旋风从外面刮进来。
阿思冲进门,卷起一阵风,直愣愣朝着程陨之而去。他神情委屈而不泣,眼眶通红,倔强地咬着唇,不让情绪发泄出来。
程陨之下意识张开手,被年纪轻轻的小道友抱了个满怀。
他轻拍阿思后背,发觉小道友的身高也不过才到他下巴。
不由怜爱道;见过你大哥最后一面了?
阿思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显然是刚醒来没多久,就自愿的、被迫的,和最后的亲人见面,注视大哥青白的面容。
即使身边围绕着诸多师兄弟,他却想起刚才那个,亲手灭了灵火的漂亮青年。
于是发疯般冲过来,要再见他一次。
程陨之拉过他的手,叹口气。
果然,原本好好的一只手,被灵火烧成了几截会动的白骨,看着着实渗人。
你在担心我吗?他闷闷地问。
程陨之温和道:很痛苦的秘法,难为你能成功。
阿思注视着自己的手,喃喃道:最起码,我有自保的能力了,秘法灵火是无法烧毁我的骨头的我一定要抓出凶手,为我大哥报仇!
他骤然抬头:你的手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安静有没有撒花按爪打卡的小天使啊orz
第33章
此话一出,子陶便知道:原来他手上的伤是你烧的!
程陨之尴尬地咳了咳,阿思则退后一步,内疚地低下头。
他出来打圆场:不是你的错,看见至亲之人离开,的确很难控制的住情绪。
阿思沉默了好久好久。
突然,他坚定抬头,对程陨之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需要什么,若来找我,绝不推辞。
门口传来声音:他不需要。
屋内众人转过头,看见位雪衣公子从外头迈过门槛,见众人看过来,脸色毫无波动。
程陨之眼睛一亮,连声音都跟着软下来:阿宴,你回来了!
阿思也跟着众人目光瞧他,心中思索:原来这就是程陨之口中说的阿宴。
的确是位仙风道骨的道修,完全剑修那一派的味道。
跟他们锋利的本命剑一个德行。
咦。
他下意识往对方腰间看去,并没有发现长剑存在,不由开始思考为什么一眼就认定对方是个剑修。
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程陨之已经离开桌子后头,亲亲密密地倚过去,就连脸颊旁一小撮黑发都甜蜜地翘了起来。
程公子装作没惊喜这回事。
故意问他:你先离开了,怎么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顾宴温声:原本以为可以在召集大会结束前做好,但是出了些意外,不得不回去处理一趟。
这话,程陨之听出点意思。
他面色一僵:呃这,也就是说,你中途就离开了召集大会?
顾宴:是。
原来那个酷似顾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家郎君!
怪不得从始至终一直没回头。
程陨之哭笑不得,插科打诨,打算把这事儿混过去。
顾宴却没放过他,一把抓起他的手,摩挲程陨之手上漆黑的痕迹: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已然带有隐隐怒意。
程陨之不自然地想把手指抽回来,听见身后阿思上前一步,响亮道:对不起!
顾宴的目光离开漂亮青年,轻飘飘落在阿思身上,打量年轻的小道友。
他看上去比子陶还小,年轻脸嫩,五官清秀,眼瞳大而圆,正眼看人时,总有点不自觉地扬着下巴。
不敢保证,但说不定会是程陨之喜欢的那一款。
略微有些松动的力度立刻握紧了,程陨之怎么拔都没□□。
他第一反应是:发带又要断了。
顾宴低头看他:陨之原谅他了吗?
程陨之叹口气,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如何:不是什么大事,小朋友遇到困难了,我总得帮一把。
白茨突然拉住子陶,硬要把他拉到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