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的眼睛都快要爆出血丝了。不过他也是宦海浮沉的老油条,这样的大风浪,也一下子拍不死他。
当情绪渐渐平稳了,刘波心里明白,梁湘王能将他举到如今的位置,那么必然也要跟他的脖子上套上勒绳。
当初他隐在暗处,让自己安排招安一事,原来也是暗中给自己设了圈套。
不过有一点,梁湘王说得没错:“富贵险中求!吴铮真的身份竟然是……对于他刘波来说,端看是怎么利用了……”
这段日子来,他的确是怠慢梁湘王,也难怪梁湘王在自己春风得意时,迎头给自己一个晴天霹雳。
所以刘波跪着退了几步,毕恭毕敬地对梁湘王道:“小的乃是梁湘王一手栽培,便是王爷您的异姓家奴,什么荣华富贵,不都是王爷您赏赐的?”
梁湘王笑了笑,觉得自己当初真是慧眼明珠,寻了这么一位可曲可伸的人才。
小人多无义,只怕这位刘将军将来的主子也不止一个。不过,现在狗缰绳在他的手里,料想刘波也不敢有背叛之心。
而那个安玉玄……若是有一遭,他能握住那厮的狗缰绳,任意差使着摄政王这势力,该是何等恣意?
安仁城心念掌握着的安玉玄,此时正在烈日下鞭挞沙袋。
只简单缠绕布条的铁拳如雨点般落在晃动不停的大沙袋上,一处被打烂的地方正不停地外泄着沙子。
安玉玄甩了甩头,背上肌肉都是晶亮一片的热汗。
他挥去额头的汗水,然后对一旁的兵卒道:“去,再给我换一个上来!”
侍卫在一旁端着巾帕水壶,正小心伺候着,看王爷停歇了下来,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说:“王爷,这是您三日里打爆的第四个沙袋了,太阳这么晒,您看看……要不要歇一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