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玄接过了水壶,凑着壶口饮了一口,然后不经意间问道:“玉门关可有什么事情?”
侍卫有些摸不好风向,伸着脖子小心翼翼问:“王爷的意思……该有什么样的事情?”
结果王爷一眼狠狠瞪过来,一语不发,又接着打新吊起的沙包。被主子厌弃,自己心里也很沮丧。那武宁关的确是没事啊?
不过主子却时不时总让他回玉门关的院落里拿起放在那的衣物,还不是一次性全拿。今日想起个褂子,明日想起个箱子的,总是让他跑来跑去。
所以那小院子里的情形,他还算清楚些:最近申婉桃连药铺子都不去了,整日里就是陪着秦惊天满院子走来走去,康健受伤的大腿。
剩下的时间里就是钻入小厨房,跟绾绾学习熬草药,要不然就是自己回到屋子里练字,一练就是半天……
在侍卫闫放的眼里,主人向来是冷静自持,少年老成的贤王一个。可是自从跟那个申婉桃厮混熟了,王爷便渐渐开始离经叛道了。
主子现在的样子……说句大不敬的,可……可真像那等子被姑娘家勾得魂不守舍的楞头少年家,偏偏还要憋着一口硬气,不去想人家,只折磨得自己日夜难免,情绪也喜怒无常。
闫放也不过是心里这么偷偷的想一想,当着主子的面,他可不敢这么说,只能恭谨守在一旁,看着王爷铁拳打爆一个又一个沙袋。
不过到了中午的时候,玉门关的看顾院落的护卫阿赵匆匆赶来,入了军帐后,上前抱拳道:“启禀王爷,申姑娘她们昨天装车完毕晨时出发了……不过绾绾今天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申姑娘落下了那一盒子地契和银票,她不知该如何处置,便派我来问一问王爷您的意思……”
安玉玄正在用饭,闻言慢慢放下筷子,慢慢抬头,磨着牙问:“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为何等走了再来通知我?”
摄政王的表情太渗人,那个护卫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心翼翼提醒道:“王爷可还记得,您最后一次去武宁关,吩咐了左右,待得那位秦先生伤好了,他们便来去自由,只派人护送他们就好,不必告知劳烦王爷您了……是以小的们昨日也没有敢惊扰王爷。”
上一次?上一次安玉玄是负气而走的,当时跟侍卫们说的是什么自然也全不记得了。
现如今惊闻申婉桃昨夜就走了,他立刻腾地站起身来,直直冲出了营帐,翻身上马直奔玉门关而去。
待到了那熟悉的院落,安玉玄翻身下马冲进了院子。可是院子里再也没有那巧笑嫣然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