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这个名字都愣怔了一下,听她这么一说方才想起确有这么个同窗,都摇头道:“似乎有些时日不曾见到他了。”
桃夭越发困惑,她知道黄焱容易被人忘记,每次到一个新地方,总会提醒着自己数一数人头。
在他们登上轮船时候,她还特地数过,那时候陆仁还在的。
后来她有些晕船,接连几日窝在房中闭门不出,便没再留意这事,可算是缓过来劲儿了,以为在船上便不会跟丢了。
陈深连忙给黄焱传音,却如石沉大海,半晌没收到回音。
年长一点的一个师姐说道:“你们别急,既黄焱已经登舟,总不至于丢了,多半又有谁不小心将他误锁在哪里了,这么大个人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桃夭听他说得有理,点点头:“我去找找。”众人都道要帮忙,便即分头去找。
桃夭先去黄焱的舱房,发现门没上锁,推门一看,只见里面空无一人,窗户半掩,床上被褥整整齐齐,案上还摊着一本符法书,旁边摆着笔砚朱砂和一张画了一半的符。
几案和席簟上却已积了薄薄一层灰,砚台里的朱墨也干了,显然已有几日无人居住。
接着几人又分头把弟子们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桃夭本来不欲惊动师兄师姐,这会儿也没辙了,只得去找掌事和牧云山,把陆仁不知所踪的事告诉了师兄师姐。
两人对这个叫作黄焱弟子印象模糊,听桃夭说了后,特地去翻了名册,对照上面的画像,这才想起他来。
牧云山起初不甚担心,既然登舟的时候在,一个大活人还能掉了不成?多半是弟子们搜寻时疏忽了哪里。
等掌事便即用神识迅速将整艘翼舟扫了一遍,遍,却没有找到失踪的弟子。
牧云山不信这个邪,亲自细细扫了一遍,什么犄角旮旯都没放过,依然无果。
两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弟子看起来像是十分老实的样子,并不会在船上胡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