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了，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程博誉见她没吃多少就不再动手了，笑问道：“你是真的吃很少，还是在初次约会的对象面前不好意思正常地吃？”
“我……一般吧，跟别的女生差不多。”
这事儿也没办法说实话，学长并不知道她不擅长剥壳，她也不好明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还给人家泼冷水。
人际交往的初期，都是浅表的关系，等到两人熟透了，再来沟通这些才更合适。
“不，你比正常女生吃得要少很多。”程博誉一脸兴味地说，“可真是个好养活的姑娘。”
“呃……”时小砚知道这就是一句单纯向她示好的话，但她还是想要申明一点，“我可以养活自己，不管是吃得多还是吃得少，我都行。”
她不是米虫，也不想依靠别人来养活，她是独立的个体，不管是单身还是恋爱，她都会保有相当程度的自我，她的性格就是如此。
“啊~现代独立女性，我懂的。”程博誉不以为意地说，“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刚好赶上电影开场。”
看电影好啊！看电影妙！
看电影至少在室内啊，还有暖风吹！
时小砚甚至还能给自己买一桶爆米花充饥！
“你冷吗？”程博誉忽然关心起她来。
真是感天动地！
在见面一个半小时以后，他终于想起来问她冷不冷！
所以说，虽然学长不会像晏锦书那么细致周到、体贴入微，但是只要给他时间，他还是会关心人的！
时小砚把冰冷的手指放在唇边呵着热气说：“还好，不是很冷。”
已经在走路了，比刚才坐在河边吹冷风可要好太多，她不许自己太娇气，要坚强！
程博誉望着她，笑容渐开，那笑竟带着欣喜的意味，他说：“原来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啊，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毕竟都念大学了。”
时小砚不懂，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没谈过恋爱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她说出来就只是陈述事实，但他的语气分明是在说：我以为你骗我，结果你没有撒谎。
为什么要怀疑诚实以告的她呢？
她不是很喜欢学长这样的逻辑。
程博誉岂止是欣喜，他已经有些得意了起来，挑眉道：“所以说，我是你的初恋！”
“初恋”这两个字的范围很大，可以指第一个喜欢的人，也可以指第一次谈恋爱的对象。
若要说她第一个喜欢上的人，那肯定不是学长。
若要说她第一次谈恋爱的对象，那也不一定就会是学长，他怎么会这么肯定？
所谓约会，就是大家相约见面、聚会，面对面地沟通，了解彼此的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