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神棍被人再次拆了招牌后,只能是灰溜溜地回到了位于凯利女学的教室公寓。
傍晚时,佩罗上门来找他,见他正收拾着行李,觉得有些不明白了,前阵子还听说师兄找了份新工作,这会儿,怎么有收拾了起来。
“师兄,怎么回事?”佩罗加入茅山道门也是纯属偶然,他来莫城之前,曾经在z国西南方向游历了一圈,行到蜀中一带时,遇见了当时的师父,两人只是简单交谈了下,他就被师父收做了挂名徒弟。说是挂名徒弟,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的师父年事已高,已经不方便再传授佩罗茅山道士的基本算命法术了。所以后来关于东方的占卜和命理,基本都是雨花神棍教导的。雨花神棍,反倒更像是佩罗的师父。
“我砸场了,白天的时候,竟然连一个男学生的命理都看不透,”雨花神棍丧气着,这几年来,他的占卜能力每况日下,眼里的瞎芒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在佩罗刚见到雨花神棍时,他眼中还是只有满天星大小的几点盲点,并不影响他的视力。再后来,又过了几年,那些盲点成了白梅大小,一直到了现在,已经是成了绽放开的菊花大小。
他将白天在中心操场发生的那一幕都说了一遍。
“形容下那名男生的样貌,”佩罗听完之后,再问了一句。
“大概二十出头,个头大概这么高,没穿校服,样子长得挺像明星的,”雨花神棍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只能说了个大概。
“他身旁是不是跟着个差不多年龄,相貌也很帅气的男学生?”从师兄的描述中,佩罗已经确定算命者一定是杭、费两人。
“我当时也是口快了,将他的未婚妻说成了个扫把命,也难怪他会不服气,其实事情也不像我说的那么糟糕,”雨花神棍回来一琢磨,这才发现当时自己嘴快了。
“这话怎么说?”佩罗猜测,杭一邵口中所说的未婚妻,十之八九就是苏子曾。她还真是不安于室,连未婚夫都能有两个。佩罗不知不觉将自己也摆在了苏子曾的未婚夫的候选人之列。
“虽然女方的命很硬,但男方的命存在的变数很大。两枚铜钱,象征阴阳,也就是俗话说得橡皮命,性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硬命对韧命,还真是天生一对。”雨花神棍说到了最后,越发想给自己抽两个耳刮子,他当时要能算清楚这个事,哪还能被人砸了招牌。
“师兄,你算得不准,”佩罗笑着,将那张记着苏子曾的生辰八字的纸捏在了手里。
“连你都说我不准,”雨花神棍被气得连行李都懒得收拾了,一屁股坐了下来,生起了闷气来。好你个佩罗,当年拜师学艺时,要不是你师兄我一笔一横的教你,你现在能这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