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父连夜就赶回了莫城,从飞机上下来时,他并没有因为连夜赶路而觉得头昏脑胀,相反,他只觉得身上有一股用之不尽的气力,一直游走到了他的全身。
怎样处理这条项链?费父回到了家中后,在书房里坐立难安着。如果他是个女人,倒是可以将这条项链天天带着,只可惜,他是个男人。
费父又不敢将这条项链摆在了他的议员办公室里,要知道,毕竟这条项链是来路不正的。所以只能是存放在家中。
正在他迟疑着的时候,费清从外头回来了。
费父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午夜两点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费父将那个丝绒盒小心地放在了茶几上,眼里带着怒色。
“你看看你,一身的酒气,”明天就是周一了,费清没有回道泉大学也就算了,还在外面鬼混。
“爸,我今个儿开心,”费清今晚和言无徐在老地方碰面,听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几脚,他难免有些初为人父的喜悦感,要不是苏庆长三更半夜的,硬要将言无徐从“言母”处接过去,他才不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开心,开心个屁,你小子天天知道花天酒地,”费父骂着。
“那还不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费清看见了那个气派的首饰盒,伸手就捞了过去,打开一看,他连眼睛都看直了,“这玩意儿,不会是你又要去送给哪个相好的吧?也太大手笔了。”费母见不惯费父两父子的作风,一气去了法安寺吃斋,和费父早就是没有感情了。
“这玩意花了我三千万,送女人,你以为你老子我和你一样,天天只懂得花钱在女人身上,”费父宝贝着将黄之恋夺了回来。
“那用来做什么,难不成是送上头的哪个高官的?”费清曾看过费父送了某个要害官员一整幢别墅,但也从来没见过他用三千万去贿赂谁。
“是送我自己的,”费父取出了一块丝巾,小心地擦拭着黄之恋。
“爸,您不是最近忙坏了,脑子不好使了吧,这是女人用的东西,”费清眼里,珠宝历来是女人的专属,只不过这么条天价的项链,要怎么样的女人才配得起。
“你小子脑里就只有女人,这是神物,不能一概而论,”费父将之前高僧说的那些玄乎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费清先还是不相信,再看看父亲经过了长途跋涉,这会儿居然还是精神大好,心里也难免信了几分。
“家里有黄之恋这件事,你对谁都不能说,还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更说不得,”费父权衡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将黄之恋锁在了家中的保险箱里。
费父的告诫,对费清来说历来是不管用的,所以费清很快就将费父的话忘记了,分别在不同的场合,将事情告诉了言无徐和杭一邵。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