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那么一名客人的,”那名日本尼姑在女留学生的翻译下,讲着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名香客,来这里赏樱。
“那现在人呢?”苏子曾急急忙询问着,想不到误打误撞还真是找到了。
“早几日就下山去了,他是个基督徒,信得是外国人的玩意,到这里也不会住下。”尼姑边说着边指着外面的樱花树。
苏子曾走到了樱花树下,地面上还留着几瓣鲜艳的红,棕黑色的树干上,打了几个铁钉子,挂着最常用的祈福符。紧挨着树干处,还留着个折叠好的画架。
上面没有留下水彩之类的痕迹,仅仅是沾了些削铅笔留下来的刨花。
“您知道他往哪边走的吗?还有他平日在这里都做些什么?”苏子曾看着那些刨花,脑中晃过了一个人影。
“就只是赏赏樱,画些画,嘴里经常念念叨叨着,也不知说得是些什么?”苏子曾拿出了那本字典,将上面的人像展示给了住持看。
“啊,就是那名客人画的,”主持仔细看了看,然后再叫了那名清扫的小尼姑过来。那名客人在的时候,老是会胡乱画上些画,也不带走,就随手丢在了树下。
小尼姑经常会扫掉一些,看得多了,一眼就认了出来,只不过平日客人画要粗糙些,没有像这名女客手上的那样连贯和细致。
“那您们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些数字?”苏子曾催促着女留学生快些发问。可惜,那名客人性情很古怪,除了赏樱作画时一声不吭外,平常来或者走时,更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句。每年,尼姑们都是根据那个画架是否折叠好了,来确定他是否下山去了。
“如果是在山下,为什么我们询问的旅店和酒店都没有留下登记信息,”日本人的性格来说,应该是不会登下假名的。
“可是山上不可能住人,”在下山的路上,女留学生指着一旁山路上的一个告示牌:“有熊出末,请小心。”
“那只能是接续找了,”苏子曾叹了口气,她这会儿心思不仅仅是在了黄之恋上,她更急要找到那名怪人,问清楚,他画上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山难,下山容易,两人一路下来,很快就到了先前路过的石之教堂。正要走过去时,教堂里传出了唱诗班唱歌的声音,苏子曾不由停下了脚来。
悠扬的歌声,让人的心灵得到了短暂的治愈。高大的十字架竖立着,不住在山间,也不在旅店,基督徒,难不成是住在了教堂里?苏子曾看着这一切,脑中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