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贴上她的,林汀低低笑着。
“你有完没完啊……”倪嫣往后退了点,鼻音糯糯的,“我真的累了。”
那你帮我。他凑在她耳边,鼻息潮热。
“不,我哪里都不想动。”
倪嫣扭过头,耳朵红红。
“不用你动。”
言而有信的林汀真的没让她动,他拥着她,神态自若地开始自渎,苍白的面庞像大理石那样安静冰冷,又像水仙花枝那样懵懂脆弱。
胸被他捏在手里,乳粒一阵一阵地麻,倪嫣细细喘着气道,林汀,你真是条狗。
他靠上倪嫣肩头,微凉的鼻尖蹭在颈侧收集她的味道,扯了扯嘴角说,是啊。
干做无趣,林汀湿湿地吻在倪嫣脖颈,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和她聊天。
他问倪嫣,为什么那时以为他结婚了还要找他。
“我就喜欢偷东西。”
倪嫣闷闷地答道。
林汀笑了声,说她:“坏。”
的确是很坏的。倪嫣想起周矜走之前骂她:“和你妈一样喜欢当叁儿。”
最开始,她只是想告诉周矜,倪薇能做到的事她也可以,她企图用一个已婚男人的沦陷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或许是因为林汀的信越来越长,总是像柔软的书本一样在夜风里对她翻开自己,于是白天看着他用左手熟练地在黑板上落下清秀字迹时,倪嫣时常会想,那个白天鹅样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对他好啊?
“有时候看你讲课,会觉得你不开心。”
倪嫣听着他加重的喘息,手指轻轻在他胸口那点打圈。
“所以想和你说说话。”
林汀回以她逐渐失控的呼吸和骤然收紧的拥抱。
手掌抚在他汗湿的发鬓,柔软像一片云。倪嫣问他,你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脑缓慢地运作起来。林汀几乎没有想起过沉芙,上一次想起是因为倪嫣说他“你这种结过婚的人”。他看着倪嫣满是厌弃的眼,不知怎的就想起几年前提琴丢了的事情。那是他出院后没几天,沉芙拿着一沓白纸黑字的文件说要离婚,他便去拿户口本,走进书房时却发现提琴不见了。
他问沉芙,沉芙说,那琴烂成那样当然是丢了,而且,你又拉不了。他和沉芙去办了离婚,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垃圾站捡回了那把琴。出了事故后他没再开过车,叫了的士却因为身上奇怪的味道被拒载,他抱着Lyra一路走回家,站在门口的时候想,好累啊。
这是他对沉芙为数不多的记忆。
但他对倪嫣说:“她是个好人。”
倪嫣眨着眼,问他,是我对别人提起周矜时说“他是个好人”的那种“好人”吗?
林汀愣了下,然后笑出来,合着眼靠在倪嫣肩头,眼底温热。
他们靠在一起不说话,像两本破碎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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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参加漂亮朋友的婚礼,她非要把捧花给我,一时间十分惶恐,还好她只是祝我平安发财。
回家路上带着捧花去刮了彩票,真的刮出来五百块。室友说我们把钱供给小猫神,小猫神会保佑我们下次中五百万。于是四百块供给了小猫小狗,一百块买了糖葫芦和小蛋糕,突然有一点喜欢冬天了。
祝大家冬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