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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2 / 2)

亲眼看着白色的墙上照片越来越多,一定很有趣。

辛棠觉得,他被嬴欢逼疯,只是迟早的事情。

嬴欢这个年假足足有三天,辛棠从来没觉得三天这么难熬过。

初一那天,嬴欢一定要带辛棠出去玩儿,说是大初一的时候,不能待在家里。

这里不是我的家。辛棠明知道嬴欢听到这个会生气,但还是说了出来。

果不其然,嬴欢捏住他的下巴,凉凉地问道:这里不是你的家,哪里是你的家?

他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你还有家吗棠棠?你现在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那这里也不是我的家。

你干嘛就非得跟我犟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辛棠鼻尖有点酸,他也想问嬴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他?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得出口。

嬴欢松开手,温柔地说出残忍至极的话:不想出去是吗?那以后都不要出去了,我也不喜欢棠棠在外面。

嬴欢对说过的话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执行力,他说辛棠以后都不要出门了,那就意味着,辛棠不会再获得出门的机会,哪怕是有嬴欢陪着。

不仅如此,嬴欢撕开伪装之后,行事愈发乖张,他常常不顾辛棠的意愿,做出一些令辛棠感觉到崩溃的事情。

比如假期结束前的那个晚上,嬴欢无意中从衣柜里找到了已经过了一次水的旗袍。

辛棠躺在床上,已经打算睡了,却忽然见嬴欢取出了那件旗袍,问他:还记得这个吗?

差点把它忘了,我记得棠棠你很喜欢是吗?

辛棠的脸色可以说是冷淡到了极点:现在不喜欢了。人都是这样,何况一件衣服。

嬴欢点了点头,猛地把柜门踢了回去,脸色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平静,没关系,你会重新喜欢上的。

动物与生俱来的危险预感让辛棠背后的汗毛都冒了起来。

嬴欢慢条斯理地脱掉家居服,在辛棠面前,毫不避讳地换上了旗袍。

以前的辛棠想象过无数次嬴欢穿上这套旗袍会是什么模样,但想象的画面,永远没有眼睛切实看到的那样震撼。

嬴欢的冷白皮在黑色的丝绸的衬托下,像雪一样白得刺眼,又像玉石一样透着莹润的光,充满了亟待爆发的力量。

侧腰的交叉线开衩将他的腰线勾勒得愈发明显,胸前镂空,两片三角式的黑色蕾丝欲遮欲露,性感得要命。

当他迈开腿走过来的时候,片式的裙摆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的作用,时明时暗的肌肉线条被勾勒得更加明显。

女人的柔美与男人的力量感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这大概才是这种衣服被设计出来的真正的初衷。

嬴欢走到床边,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仅用了一支笔固定住,侧脸一些碎发垂下来,平添几分温婉的气质。

有的人就是可以同时充满这样两种矛盾的气质,可以像是温婉大气的贵夫人,也可以像是妖艳风尘的站街女。

哪怕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辛棠,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嬴欢美得惊人,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而是一种喷张的性的吸引力。

嬴欢固定好头发之后,拉开了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取出了一个黑色金边的项|圈,问道:你要戴吗?这将决定我要怎么对你。

辛棠恢复警惕,看着嬴欢没说话。

嬴欢啧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地道:说话。

辛棠不得不开口:什么意思?

戴上它,做我的狗;或者拒绝,做我的乖孩子。顿了片刻,嬴欢问:你选哪一个?

辛棠感觉到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鼓涨着,几乎冲破他的皮肉明明积满了爆发的冲动,却又被他的沉默全部淹没。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说话的能力,坐了起来拒绝道:我不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好似这样会让他更加有底气。

然而辛棠忘了,嬴欢一向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嬴欢抓着辛棠的手腕,一字一顿说道:不行,你一定要选。如果你无法决定,我就帮你选,好吗?

辛棠想要挣开,挣扎得手腕都痛了,也没有结果,他有点崩溃,你能不能别逼我

很难吗?那我再帮你变得简单一点吧。

嬴欢举起项|圈,体贴地道:选择它,你应该叫我夫人 ;不选择它,你应该叫我母亲。你想叫我什么?

这根本没有选择,辛棠已经想起了他的母亲,一个平凡却温柔的伟大的女人。

嬴欢不过是为了给他套上那个项|圈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嬴欢催命一般的倒数声直接响起:三、二、

夫人

在一出来的最后一秒前,辛棠闭上眼,逼迫自己叫出了这个词。

温热的手轻抚过他的眉梢、侧脸,很好,乖狗狗。

第42章 他们都是罪人

辛棠应该感到愤怒的, 他被欺骗、被囚禁、被逼做不喜欢的事情,但事实上,从他打开那个铁盒开始, 他总是感觉到的,是害怕,是迷茫,是一种无力的绝望。

先前,就连辛棠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 但他昨晚又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他好像懂了一些。

那个梦还要从三天前说起,第一张照片被挂上墙的当天, 嬴欢挑出第二张照片给了辛棠。

那张照片只有辛棠的一个背影,画面的背景就是他现在被囚禁的别墅,那时的辛棠远不如现在精致,穿着廉价的T恤长裤, 提着陈旧的行李箱,站在高大的铁门前,浑身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局促感。

把照片递给辛棠时, 嬴欢给了他一些提示:

想一想, 你为什么会搬过来。

也许是因为画面没什么指向性, 辛棠一直以来都只能看到一个很模糊的、他慢慢走近铁门内的画面。

直到昨晚。

昨晚嬴欢又发疯了,逼着他戴上项圈, 屈辱地跪在地上,如果他不能很好地完成嬴欢的指令,冰冷的鞭子就会毫无预兆地突然落在他身上各处。

辛棠只觉得羞辱,更让他难堪的是,他的身体会在这种情况下兴奋, 那种身体违背了灵魂的割裂感,让他恶心得想要呕吐。

他不记得那样的调/教持续了多久,只深刻地记得,嬴欢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解脱了。

之后,他便陷入了沉沉浮浮的梦中。

梦的一开始,他和嬴好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不过是另一个更加静谧优雅的公园,他手里还捧着一杯冰凉凉的果茶。

果茶很明显是嬴欢买来的,因为对于遭遇了家庭巨变的辛棠来说,奶茶店里的饮品已经成为了昂贵的奢侈品,逛超市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看一眼进口零食区的那些精致的零食。

嬴好垂眸看着辛棠的唇,柔软的,还沾着葡萄汁,亲上去的感觉一定很好。

好喝吗?他问道,声音有点涩: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葡萄味的果茶,因为清凉的口感最能消除暑热,正好现在葡萄应季,再晚一些时候就很难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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